秦霄就差欢喜的笑出声来:“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就从地上蹿了起来,从张九龄手中抢一般的拿过了圣旨,细细的看了几遍。若大的一个玺印盖在上面,可不是皇帝亲封地?哈哈!
众人也都欢喜的涌了过来,给秦霄贺喜:“恭喜辽阳王千岁!”
秦霄哈哈的大笑,十足小人得志的说道:“同喜、同喜!九龄兄,你今天可是给我送来了一份好礼呀!来,今天我们就在这幽州大都督府里摆上一宴,一来感谢皇恩浩荡,二来为九龄兄接风洗尘,恭迎九龄兄正式接任大都督!今日正好是正月十五夜,我们还可以在幽州城里赏一下花灯么!”
张九龄也不作推辞,抱拳谢道:“如此,便多谢辽阳王了!”
秦霄心里嘿嘿的笑:好爽啊,不仅甩手不用理这些繁琐的事情了,还继续带兵、担任营州都督、进了王爵,当真让我有些意外了。辽阳郡王,还世袭罔替呢,啧啧!看来我那皇帝兄弟的确是有够大方、够哥们了,我也不能做得太寒碜。辽东军地兵权,我也该分一些给张九龄了,不能让他在这里太难堪。我那些性如烈火的将军兄弟们,我也要好好地劝慰他们,乖乖的服从张九龄的调谴。服他,那就是服皇帝,就是给朝廷面子,这样也才对得起这个王爵呀!
当晚,大都督府里张灯结彩,挂上了数十个大花灯,把军中和都督府的一些人都请了来赏灯,拜见新任的大都督。酒席上,秦霄死活将张九龄拉到和自己一起坐到了主位,二人同桌共饮,一起接受众将官的祝贺。张九龄本来还能喝得一些酒,但哪里是秦霄这些整天与酒为伍的厮杀汉地对手,一时又不好去拒绝谁,只好来者不拒的大喝了个痛快。没多久,就被灌得昏昏沉沉地了。秦霄让桓子丹将安扶去了客房先安置着,等过几天自己走了再腾出大都督府里的正房来给他。酒席也便散了去,众人或各自归家,或去赏花灯游玩了。
秦霄却是带着墨衣、紫笛、杨玉环和金梁凤逛出了都督府,到了幽州城里看花灯。三个女子兴味盎然的四下玩乐去了,秦霄和金梁凤却是施施不紧不忙的四下乱逛。
金梁凤一边走,一边呵呵的轻笑:“辽阳王,辽阳王千岁,呵呵!”
“笑什么呢,老家伙?”
秦霄也笑了起来,瞟了他几眼。
“真是皇恩浩荡啊!”
金粱凤不无感慨的说道:“一个驸马爷,也能当上郡王,啧啧!眼下你可舒服了,带着兵去营州督建城池就行了。苦了张九龄,接下这若干头疼的事情。”
“嗯,他也不见得会苦到哪里去。”
秦霄说道:“想必他临行时,皇帝已经将一些重要的事情嘱咐清楚了。他现在办起事来,比我当初心里有底得多了,应该能够驾轻就熟。姜师度、宋庆礼等人,也都是干练能臣,有他们从旁辅佐,幽州的事情也好办。只要秉承一个原则,一切听皇帝和朝廷的,那就对了。”
“有一个实际的问题,‘王爷’想过了没有?”
金梁凤故意将‘王爷’二字说得重了下结,打趣的看着秦霄。
秦霄呵呵的笑了笑:“什么实际的问题?”
“兵权。”
金粱凤竖起一个手指,简短说道:“皇帝的圣旨上,并没有说如何分配兵权。看来,陛下的意思,是让你主动自觉的处理好这些问题。”
“唔……”
秦霄轻点着头,沉吟了一阵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眼下辽东军有了十三万人之众,我不能独自拽在手上。兵权虽然是好东西,可拽得多了、紧了,可就不是好事了。金先生你看,我将左威卫全部交给他怎么样?杜宾客要带人去饶乐都督府,李嗣业么,我就让他率领本部驻守幽州。我让他们都听从张九龄的调谴。然后我让李楷洛率本部的左骁卫在辽东一带的各个军事要道上布防,让周以悌带人先去营州稳定局面,然后我亲自率领虎骑师,护送百姓和民夫一路到营州。”
金梁凤抚髯微笑:“还行。挺妥当的,辽阳王殿下。”
秦霄鄙夷的盯着他笑:“你能不能不这么寒碜人呢,老牛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