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惠不明就理,看到这一幕有些吓坏了,忙不迭的离了坐位跑了过来。将墨衣抱了起来。帮她擦着眼泪说道:“说什么哪!这又不是你的错,说什么休不休的,真是!”
墨衣借题发挥,抱着李仙惠一阵痛哭流涕起来。紫笛见到姐姐哭了,也不由得鼻子一酸。跑了过去和姐姐抱到一直,哇哇地大哭起来。
秦霄心里暗自一阵好笑:好。很好,很委屈,姐妹情深也很感人。果然都是演戏的天才呀!
太平公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暗自怒道:这个狗贼史崇玄,果然是见了美人动了歪心思,莫不是还敢嫌我人老珠黄了,尽找些年轻漂亮的去下手?狗贼,我要诛你九族!
秦霄看着太平公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里暗道:效果达到了,再演这戏就过头了……于是干咳了一声,一拍桌子:“太平公主在此,你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也不嫌丢人!都给我退下!要哭到后院几里外哭去,不哭到明天这时候,不许停!”
李仙惠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秦霄:“老公,这!……”
秦霄虎虎的一瞪眼:“还不让她们退下!”
墨衣抱着紫笛,两姐妹一边抱头痛哭,一边飞快的朝后院跑去。刚跑过了回廊进了后院拱门,墨衣不等眼泪擦干,就哈哈的大笑起来。弄得跟着一起陪掉眼睛的紫笛好一阵摸不到头脑:“姐,你没事吧?不会是受刺激过头,失心疯了吧?”
客厅里,秦霄尴尬地冲着太平公主赔笑:“公主殿下,这些都是秦霄地家事,让公主见笑了。”
太平公主正在暗自闷头生气,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勉强镇了镇神色,微微笑道:“都说了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哦对了,我见你还封了大慈恩寺,绑了惠范,莫非这里也是同样的情况么?”
“是啊,可不是么!“秦霄愤愤的说道:“而且这个惠范比那史崇玄更加可恶——虽然他没有调戏我的爱妾——可是那淫行,当真是……咳,咳,放着有仙儿和持月在此,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了。反正就是,简直令人发指心寒,就是市井流氓也干不出来啊!亏他还自我标榜是得道高僧,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我呸啊,我呸死他!简直就是一头披着人皮地牲口!”
太平公主的眉头拧得紧紧地,脸上再也藏不住怒气了,恨恨的说道:“这些人。都是在给我皇家丢脸。杀!全都该杀,诛九族,碎尸万段!”
火上浇油、浇油、狠狠浇油!
秦霄连连拍着桌子,跟着一起怒道:“对,就是该千刀杀,一个也不能饶了!公主殿下你知道么,这一个胖头和尚,简直就可以称作是长安首富啊!他私下的产业、财宝,简直比一个富饶的州县府库还要多!仅黄金、白银和铜钱这些易于估价地东西。就超过了百万贯之巨,足以养起一支军队了!另外的一些古玩字画,简直就是满满一屋子,没有哪一件不是极其珍贵的!其他的像房产、地契、债贷,就更是难于估量了。估计啊,想要抄了他的家。还得费很大一番力气和功夫。”
“狗贼,居然还如此巨富!”
太平公主满面怒容,厉声道:“秦霄,去跟御史台打声招呼,查办这两人的时候,一定要从严、从狠,子孙上下三代。全被没籍。该杀的杀,该流放的一律挑最远最苦的地方流放,永世不得回归故里!”
“是!”
秦霄心里一阵窃笑:看到没,千万别惹怒得罪了女人哪,这心思还真是狠,辣手摧‘夫’啊,哈哈!
这时,太平公主仿佛回过神来,话锋一转,微笑说道:“还有。这些人历来喜欢胡说八道。鼓吹一些神怪异说。交待下去,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必记录在案,直接查办即可。说来我不该参预大都督地公事。我只是从一个局外人、长辈的角度,对大都督提一些建议哦!”
秦霄微微笑了笑:“这个不必公主吩咐。秦霄自然明白。秦霄经验不足办事不牢靠,公主好意提醒。真是万分感激——那几个贼头子,哪里还能说话。当时见了我就一顿老气横秋的骂人。我气不过了先割了他们的舌头。就是想说,也没得说了!”
太平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心下却寻思道:这个秦霄,这是故意的还是……狡猾地小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她还是帮我顾忌了一些颜面。嗯,是个可争取的人才……
话说到这份上,也就足够了,太平公主主动岔开了话题,不去再提这一茬儿,和秦霄一家几口拉起了家常。
秦霄自然是求之不得,在一旁悠然的喝起了茶,听着几个女人聊着胭脂花粉、头钗花钿这引起东西。心里却暗自笑道:太平公主,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这一回,我秦霄可是扮演了一个十足的愣头青。你感激我也好,恨我也好,反正史崇玄和惠范这两个妖人我是办定了。不过看起来,你应该会是感激我的吧?这两个妖人干的这些勾当,应该是瞒着你的……说不定,那些个宫女,还是从你府上掳去地呢?咦对了,这些事情可得要去和庐怀慎通一下气,别到时候说岔嘴了。还有史崇玄和惠范,一定要割去舌头,或是干脆早点让他们变成死人,吭不了声……两大妖人,你们就别怨我了,呵呵,多行不必必自毙,这也是报应。”
几个女人渐渐的聊得有些投机了,时不时还有些笑声传出来。秦霄对她们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自顾坐在一边喝着茶,当活菩萨。过了一会,太平公主站起身来要告辞,李仙惠和李持月苦苦拉着她:“姑姑既然来了,定然要吃过晚饭才能走!”
太平公主拍着两个小侄女儿的手,微微笑道:“姑姑近些日子斋戒呢,都在家里吃素。而且稍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改日再来吧。”
秦霄站起身来,抱拳行礼:“公主殿下难得登门造访,理应让秦霄和金仙、玉月尽一下地主之谊呀,何不吃过晚饭再走?若说斋菜,府里也做得出来。是专门为玉月聘的斋菜师傅。”
“不错嘛,是个细心的好丈夫。”
太平公主笑吟吟的道:“好意心领了,我还有事情,就请告辞。他日若有机会,再来你府上拜会。”
秦霄微笑回礼:“何须用‘拜会’一词?公主殿下想来,随时恭候。我在长安也没什么亲人,也就只能与姑姑来回走动一下了。”
秦霄开口道了声‘姑姑’,让太平公主感觉十分的良好,似乎又套近乎了几分,满意的点点头:“好吧,若有空时,我定然前来。不耽误你们一家子享受天伦之乐了,告辞!”
说罢太平公主微欠了一下身,算是给满屋子的人回了个礼,飘飘然地走了。金袍长拖裙,抚过赤红地花团大地毯,分外醒目。
秦霄一家人送到平台上,一队儿兵甲护着太平公主往外走去。太平公主回头道:“不用送了,我回去了。请留步。”
秦霄看着太平公主远去的背影,脸上渐渐泛起笑意来,心里暗自道:来得气势汹汹要吓唬我,走得却是这么匆忙,敢情是急着回去暗底里发彪、躲起来撕被子了吧?呵,呵呵!原来忽悠人也是一门艺术,而且,真的非常好玩!
李仙惠忿忿的拽了秦霄一下:“你还笑得出来呢,我刚才都要吓死了!你没看到,姑姑今天似乎很生气,眼里都藏了杀机!”
“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秦霄自顾憨笑,弄得几个佳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