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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慈很淑女,也很有职业素养,很能克制自己,使劲的酝酿一阵没让眼泪掉下来。她等着听帅山山的下文,想听听眼前这孩子眼里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可帅山山那厮却有滋有味的喝起了第二锅“气宇轩昂”,完全没有再多说的意思了!
杨文慈无奈的皱起眉,心中一番思量,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职业操守,追问帅山山:“小帅,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帅山山回答的很快、很干脆,见杨文慈眉头皱的紧紧的,又复说:“真的不知道。”
“那你刚刚……”
“嘿,慈姐,爱情什么样、是什么东西,我没本事知道,但我知道什么不是爱情。在我眼里,所有痛苦的东西都不是爱情……我相信爱情是美好的,但我更相信爱情是个过去式。爱情绝不是天长地久的东西,谁追求天长地久,谁就会痛苦。”
杨文慈眉头微微一皱,问:“要是这样,爱情还有什么意义么?”
帅山山听得笑了,说:“非得是天长地久的痛苦才有意义吗?慈姐,我觉得爱情有意义的地方不在于它的结果,而在于它曲折迂回的过程中,那一丝一丝的甜蜜。”
杨文慈听得浑身一颤。
帅山山续说:“人们对爱情总是拿的起、放不下,总害怕放下以后会失去很多东西,但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放下试试,怎么就知道会失去很多东西呢?我特想问问他们:活在回忆里,就不失去什么了吗?我知道,对于一个痴情的人来说,放弃曾经甜蜜、曾经维系着生命的东西很难;但不放弃,我只能说:那人是傻冒。”
看着帅山山气愤的样子,杨文慈真诚的笑了笑。
帅山山再续说:“慈姐,我知道你不可能被我这几句话说开怀,也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但见着你这种大美人受委屈,我就是忍不住要多说一句:人不是非得有爱情才能活着的,世界上还有很多和爱情一样美好的东西值得你去追寻。”
“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杨文慈欣慰的叹了口气,她不喜欢被人触及伤口,但现在,却发现眼前这孩子已经轻易的撕开了她的伤疤,撒了把盐,又撒了些蜜,而令她更吃惊的是,她几乎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这孩子给刺穿了心房,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防守,于是不禁好奇了起来,扶扶眼镜,微笑着问帅山山:“小帅,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我那么多事?”
帅山山一只手指向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右胸,极深沉的说:“因为,我有一双赌徒的眼睛和一颗博大的心。”他这动作有些别扭,但这话,真叫酷啊。
杨文慈看着帅山山笑了,指着帅山山的右胸说:“你……手是不是摸错边了?”
“故意的,就是想让你笑笑。”帅山山说着端起了碗,随口来了一句:“哎呀,鳖汤都快凉了。”然后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杨文慈看着帅山山,心中一阵感慨,她猛然觉悟到:眼前这男孩,他的心绝对不像他浮华的外表那么简单……
帅山山喝了两口汤,说:“慈姐,我给你讲一好玩的吧?”
杨文慈专注的点点头。
帅山山饶有滋味的讲说:“就是以前我有俩朋友,是一对儿男女朋友,女的叫小优,男的叫小良,俩人热乎了一段,可之后分手了,听说是小良甩的小优。
后来有一次我从街上遇上了一次小优,竟然发现她胳膊上刺着小良的名字,嘿?我想这可够傻的,就问小优:‘没想到你这么爱他啊,分手了还刺他名字?’
小优一听就气了,说:‘帅山,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小良的名字吗?!’
我又看了一遍,心说没错啊?中国字虽然不全认识,但小良这俩字我应该不会认错吧?
小优跺脚气说:‘我这刺的是一个“恨”字和一个烟花儿!’
我一听,恍然大悟啊!原来这女孩变胖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