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者，立足天地之间，且以人之身，沟通天地。</p>
李沐觉得自己应该不必要完全遵守规矩去扮演，毕竟他通过诸多同伴的气运，知道了他们曾经的扮演。</p>
扮演巫的有不少，但他们的层次，以及这虚空没有天地或者更高意志，所以就省去祭祀天地的环节。</p>
李沐本人也是直接祭祀自己，沟通自己，但现在睡醒之后，李沐突然觉得这样不妥，似乎别人怎么做自己能学，但不能照搬。</p>
此时的李沐就像一个中二一样，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不同的，他祭祀天地，祭祀更高意志，可能会有收获。</p>
这种直觉对于一个道尊，简直就是明示，绝对的是真实不虚。</p>
这么想着，李沐果断的开始布置，先找到空旷的地方，地铲平，架起一堆篝火，这期间要燃烧一天，刚好用来准备其他的。</p>
李沐找到各种矿物，研磨后制作颜料，在自己脸上画上符号和花纹，就连衣服也必须是专门的祭祀服。</p>
在考虑面具的时候，李沐犹豫后制作一个鬼神面具，戴不戴看情况，主要是最古老的祭祀中，似乎是需要面具。</p>
一天很快过去，地面之前被李沐处理的很平整，又被火烤了一天，干燥而温热，光脚踩上去很舒适。</p>
古老的祭祀中，巫是需要光脚的，这样是更加贴近大地，祭祀场地一般在自己的部落或者高山，更高的地方能够接触到天。</p>
李沐选择山腰，反正巫字可以这么解析。</p>
第三天的时候，黑潮依旧凶猛，但是面对实力更强的李沐，气运长河完全没有被影响。</p>
李沐洞察万物，郑重的来到篝火前，一个个分身从身后走出，他们有的敲响铜钟大鼎，有的咿咿呀呀吆喝吟唱。</p>
一场祭祀此时正式开始，李沐先是面对东面唱诵祭文，接着开始跳起了古老的祭祀之舞。</p>
随着祭祀进行，李沐感觉很奇怪，他以一种更加高位的视角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山川，看到了星辰，甚至最后看到虚空与起源。</p>
这个画面中，只有李沐是动态的，其余一切，不论是黑潮还是各种族成员，都被定格。</p>
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最初源泉和其他种族源泉还在流淌，但速度也很慢，在这种奇特状态下，李沐的本体还在跳，意识却洞察十万八千混沌，甚至看到了“之外”。</p>
这个外，让李沐觉得更加奇怪，因为混沌与混沌有边界，但混沌之外却没有边界，此刻李沐却看到了一个边界。</p>
似乎突破这边界，就能达到另一个地方，但是李沐肯定，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绝对无法回来。</p>
并且李沐还看到了位于黑潮的源头，有一个无限小的黑暗空洞在形成，每一种毁灭，都在为这地方添砖加瓦，某一刻，李沐从万千混沌得到答案。</p>
原来这黑暗空洞叫做“归墟”，当归墟真正形成，那么就成了起源的对立之地，一个万世终焉的最终归宿。</p>
令李沐觉得可笑的是，对于混沌来说，这堪称无尽的时光，竟然只是混沌的初生阶段，目前正在完善中。</p>
待到归墟成型，那么就不会有黑潮，之前火长老还说源泉最终被黑潮淹没，当时李沐本人也认同，因为他也看到了源泉的枯竭。</p>
现在看来，火长老看错了，而李沐却没看过，只是想错了。</p>
以后起源之地绝不会被黑潮侵蚀，终焉也有归宿，等到源泉枯竭，就是这片混沌彻底成熟的时刻。</p>
那时候生命的秩序已经形成，所以不需要源泉持续不断的诞生新生命，也不需要最初源泉继续诞生混沌。</p>
看完了混沌，李沐再看自己，他竟然不知不觉中和这个混沌中所有修士走向了完全相反的道路。</p>
别人是超脱，以众生供养自身。</p>
李沐是化身源泉，汲取这个混沌的一切经验，到时候可以脱离混沌，成为另一个新生源泉，源泉可以诞生一个个混沌，衍化出一个更加强大的纬度。</p>
且有了经验之后，创造的混沌绝对更强，加上是人为创造，可以把控成长，不像这个混沌，过去了几千个纪元，都还处于初生阶段。</p>
当然，这个时间不过分，就连李沐前世，几十亿年，对于宇宙的时间尺度来说，都不算久远。</p>
李沐此时却是通过祭祀沟通到了更加宏伟的意志，让李沐见识到了大视角，这个视角中，姑且把最初源泉创造的无数混沌统称为大混沌。</p>
那么这个大混沌发育过快，理论上应该在最初源泉枯竭的时候，大混沌成熟，才能有第一个超脱者诞生，但是第一个至高洪荒起点太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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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能又不是傻子，自然的超脱者提前出现，并且最后还有狠人要举界超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