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道:“先得谢谢兄弟们的好意,但孙茂兄弟你误会我的话了,我不是指我自己的身体状态,我是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跟我相关的人不能再为我担惊受怕了!”
孙茂皱皱眉头,叹道:“那阿平兄弟咱就这么放过那帮混蛋?”
我思忖片刻,淡淡一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会替咱们惩罚他们的,孙茂兄弟,劳您费心了,替我感谢兄弟们,等我腿脚好了,我去请你们喝酒去!”
孙茂再细细瞧了我一眼,判定我所言非虚、心意明朗,似乎也受到些感染,他面目浮上些许伤感之色,叹口气道:“唉,那好吧,既然阿平兄弟心胸这么阔达,做兄弟们的也只有敬佩了,你好好养伤吧,伤好之后,兄弟们摆酒席为你庆贺!”
我欣然点头道好。
孙茂再抚慰了我一番,就告辞离去了。
夏梓蕊送他离去后,又回到病室,狠狠地瞪视着我。
我苦笑道:“又怎么啦?”
夏梓蕊冷哼一声,不屑道:“周平,你太没血性和骨气了!”
我轻叹口气,不做辩解。
夏梓蕊突又问道:“你所说的不是你一个人了,是说王喜娟还是谢冬彤?”
我心中暗惊,不动声色反问道:“你说呢,这一点还值得怀疑吗?”
夏梓蕊沉吟片刻后,眼神突又变得温热起来,她叹口气道:“说你没骨性吧,似乎又有点不全面,算了,算你还有点头脑吧,谢冬彤现在这样的心境确实是不能再受折腾了,忍一忍一时之气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其实我心中着实没有报仇的欲念了,毕竟受伤害的只是我自己,犯不着为了给自己报仇而给亲人带去难以估量的伤害,但我终究没有反驳夏梓蕊,只是似有所感般淡淡点头。
这事的风波就算这么过去了,夏梓蕊通知王喜娟回来后就离开了,王喜娟饶有兴致地问我,我那威风凛凛的兄弟是怎么认识的,他们是不是查出打*的凶手了,我就含含糊糊、闪烁其词地掩饰过去。
我以为一切该真地风平浪静了,孰料几天之后,又有不速之客登门拜访了。
这倒是个白天,其时谢冬彤正搀着我在病房一角尝试脱拐走路,我走得踉踉跄跄,很是吃力,头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谢冬彤在一旁很是担心,不停地问我“能行吗?”,“要不还是拄拐吧!”
我为了能尽早获得自由,摆脱过去的阴影,照着自己美好的设想努力去开创簇新的人生境界,给自己所爱的这些女人们带去幸福,让她们平安而快乐!
所以我咬牙坚持着,喘着粗气笑道:“没事,挺一挺就过去了,过渡阶段总是最难的!”
顿了顿,又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再说,有冬彤在旁边鼓劲、加油,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谢冬彤眉梢眼角浮上一丝笑意,却小嘴一撅撒娇道:“我可没鼓励你硬撑着自己走啊,变成瘸子别想赖到我头上!”
我心中欣慰,继续逗趣道:“冬彤放心,变成瘸子我绝对不会赖到你头上,只会……”
我故意顿住不说。
谢冬彤按捺不住好奇急切道:“只会什么?”
我故作正经道:“变成瘸子了当然只会赖在你身上啊!哈!”
我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谢冬彤怪叫着,“好啊,欺负我!”,一顿粉拳如小鸡啄米般麻酥酥地落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差点真地支撑不住强硬的身子,瘫软倒地。
我们正在嘻嘻哈哈笑闹着的时候,护士站突然有护士在喊:“18床,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