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发炎了,而是他用的药把渗进伤口里的水和着一些腐血都拔了出来,连同那些泡涨的死皮混在一起,冷眼看一下才仿佛是炎症又重了的样子。
随手揉了一团棉纸把残药腐血都擦净了,箜篌重又化了碗盐水给翎沧洗擦,蜜色的肌肤上只余了一层极淡的胭脂红,针*的伤口愈合的极好,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翎沧被箜篌用淡盐水擦洗过,又重新敷了层药上去,才觉得好过了不少,尤其是那药里不知掺了什么,挨上皮肤就一丝丝的透着凉,极惬意的感觉。
“怎么样?”他问。
“没事了,会痒是因为快好了,没意外的话,晚上就好了。”箜篌没给他包扎,就是让他那么晾着,怕一会闷热了他又要痒。
“纹的什么?”翎沧静静看着箜篌拖了个小凳坐在他膝前拉过他的手开始新一轮的清理。
“花。”箜篌答,一边用盐水小心迅速的洗净翎沧手掌上的残药,忍不住抱怨,“你挣扎的什么劲?又不是没跟他做过,看勒的这伤。”
翎沧定定的看了一会箜篌,终于俯下身去,细细声的在箜篌耳边用微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现在只想让你沾我的身子。”
箜篌愣住,过了半天才缓缓抬起头看进翎沧眼睛。
翎沧有些难为情的咬住嘴唇,迟疑了一会才点点头。
箜篌猛的扑进翎沧怀里,翎沧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把扑着向后就倒过去。
完了。
翎沧在失去平衡向后栽倒的时候苦笑着想,这一次估计要摔得不轻。
双手拢住怀里的身子,防着把箜篌也撞在地上,翎沧闭了眼等着撞上地面的钝痛。
一只手攫住他后颈向回收,另一只手从他肩头越过去撑在地上,翎沧只觉得自己身子忽然就被勾着缓了一下,然后几乎是被轻轻“放”在地面上,然后就是被狠狠的扑压上来,伴随着颈子上的一阵刺痛。
箜篌咬他……
两排细碎的牙齿咬着他颈侧一点点的磨着转到正面,啃上喉结,又一点点磨蹭着咬到另一边——愣是在翎沧颈子上啃出半串项链来。
“哟,你俩这是唱的哪一出?”素少编完了篓子进屋找盆子洗手,正看见箜篌把衣衫零乱还露着肩膀和大半个胸膛的翎沧扑在地上啃,“要ji情也别在地上啊,床不空着呢么?”
素少说完就笑呵呵的端着盆子出去打水,顺便冲着曲风吆喝了一声:“他俩在房里脱了,你别进去,咱俩洗洗手就回吧?”
翎沧躺在地上抱着怀里那个依旧乱蹭乱啃的猴子无语问苍天,什么叫脱了啊!
箜篌根本就不管素少,只是一个劲的压住翎沧不放,从颈子啃到肩头,从肩头啃到前胸,直啃得翎沧一直到胸口都是泛着红的印子才不甘不愿的抬起头冲着翎沧傻笑。
翎沧端着他下巴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乐傻了。
“喂喂?”他捏捏箜篌的脸,手感细滑的,不由得又捏了几下,“乐傻了?”
“嗯。”箜篌又在他身上趴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爬起来,伸手拉起翎沧,“我给你后颈重新清洗一下。”
乐极生悲的结果就是,刚敷好的药上沾了一层土,全脏了……
翎沧的伤口在好药好休息的情况下愈合的相当快,箜篌这一次换完了药就给他简单用棉纸一裹,叮嘱一句不许沾水就算完事了。
“说真的,我觉得这伤口愈合的太快了。”翎沧审视着自己手脚上的勒伤,一脸严肃的说。
“嗯?”箜篌漫声应,“怎么了。”
“上次也是,我以为我那根胳膊算是废了。”翎沧指指自己左肩那个对穿对过的伤疤,望望箜篌。
“普通人的话,至少是不能提枪玩命了。”箜篌耸耸肩,漫不经心的回答。
“为什么我能?还好的那么快。”翎沧瞅瞅箜篌。
“因为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啊,你以为歃血之后,只有寿命延长了么?”箜篌好笑的过来蹭他鼻尖,“你连体质都有些改变了好不好?恢复力要比正常人好过几倍呢,不过毕竟还是人,比我还是差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