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沧疑惑的停了动作看着箜篌。
“你想干什么。”箜篌瞪着眼睛神色戒慎。
“……”翎沧红了脸不作声,隔一会小声说,“直接……会伤到……”
苍天……箜篌望天翻个白眼。
“药囊给我。”他伸手。
翎沧瘪瘪嘴,返身在床边翻到箜篌的药囊递在他手里。
“你……你该不会是想把自己迷晕吧?”看着箜篌在药囊里翻找,翎沧期期艾艾的问,真要是那样,他立刻穿衣服出去。
“不是。”箜篌叹气,这是什么思维逻辑?
摸出一个蛤蜊形的小白瓷盒递给翎沧,箜篌脸上红霞又重一层,撇撇嘴,终于很小声很小声的咬着嘴唇说:“这个给你,用在……下面。”
作孽啊,我干嘛要教他怎么……呃……那个了我,箜篌简直无语泪千行。
问题是,这世上,就有人教了也不会。
翎沧接过来,打开,乳白色的细腻膏脂平滑的凝在小小的蛤蜊盒里,他迟疑着用指尖挑一点,捻开,淡淡的杏仁香气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然后……他剜了一点——点在箜篌身前……
箜篌呜咽一声,羞愤欲死的低吼:“后面!”
这就是个灾难。
……
“还疼么?”翎沧小心翼翼的搂着背对他的箜篌,锦被已经被勾起来裹在两人身上。
箜篌抓起他手臂就咬,然后气哼哼扔一边。
……看来是疼……
翎沧举着手臂看上边圆圆的牙印。
“可是……没出血,我也有,呃,用那个,那是啥?”翎沧想了半天,辩解。
被箜篌蹬到地上。
如果自己真折寿的话,一定不是因为歃血,是被这人气的!箜篌愤愤的拿被子当翎沧啃,使劲啃。
锦被掀开,那人又默默蹭在自己背后,伸手抱了不放。
叹口气,翻身窝进他怀里,只是贪恋着这一点温暖,于是甘心沉沦,哪怕,真的万劫不复。
算算时日,如果真的跟他进宫里,看着他吃完那一顿与鸿门宴无异的年宴,自己恐怕,真的就等不得了。
不去,真的不放心,卿月那笑容他太熟了,阴冷,满含算计。
暗里抚一下就算不碰不动都开始隐隐作痛的手腕,箜篌叹口气,往翎沧胸口蹭蹭,勾了他腰安静的听着耳里传来的心跳。
他活着,多好。
“怎么了?”翎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怎么。”箜篌轻声答。
不想死,想陪他一起看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一起走过岁岁年年,听岁月静好,观流年似水。
就算,他是自己的劫。
“翎沧,跟我走吧,别去宫里了。”踌躇了一夜的话,终于还是说出口。
“不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