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沧慌忙抱紧箜篌就地一滚,碗口大的马蹄“砰咚”一下狠狠跺在他们方才坐的地方。
“干什么……?”箜篌被闹醒了,迷迷瞪瞪的揉着眼。
“没什么。”翎沧小声安慰他,顺手摘掉他发上枯黄的草梗。
“啊……”箜篌眯了眼想继续睡,却被眼角掠过的一抹红吸引住,“嗯?啊……啊啊……大枣!”
“大……枣……?”翎沧探手去摸箜篌额头,这荒郊野岭哪来的枣子,这睡一觉怎么还说起胡话了,没发烧啊。
“嗯,大枣过来。”箜篌点头,从药囊里抓一把海棠果招呼那匹燎原火。
“你是说……它叫……大枣?!”翎沧觉得自己一口气要背过去,管燎原火叫大枣!那龙骧是什么,枣核?
“嗯,一年半没看见它了,原来还没死啊。”箜篌兴高采烈的看着燎原火在他手心里嚼着海棠果。
“为啥叫大枣……”翎沧想来想去都觉得对这个名字接受无能。
“你看它红的不像个大枣么?”箜篌喂完了海棠果又往燎原火嘴里塞饼子。
翎沧怎么觉得那匹马怎么看都特别无奈呢?
“你不给它喝点水……?”不是喂糖渍的果子就是喂干饼,那马快噎着了,“啊!你别乱喂!!!”
翎沧扑上去把箜篌手里的年糕抢下来,这马要是一直被他这么喂着,没死真是个奇迹。
燎原火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低下头去拱水囊,次次见到这个人都被塞一嘴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给水喝。
翎沧寻了片大叶子,箜篌高高兴兴拔开自己水囊的塞子就要往里倒。
“打住!”翎沧喝一声,止住箜篌动作,狐疑的抽抽鼻子,“你那里是什么?”
“百花酿!”箜篌很开心,“好喝得很,以前我给它喝过,它开心的直撞树。”
……那是喝醉了吧……翎沧无比同情的看看面前红马,忽然觉得龙骧不过是被拔了几根毛,简直已经幸运到家了。
“不许给它喝酒,倒水!”翎沧踢踢脚边水囊,冲箜篌瞪眼。
箜篌嘟囔嘟囔的提了水囊将水倒进叶子里,看着燎原火咕噜咕噜的喝,然后伸了手去敲它的牙。
“一会它咬你。”翎沧没好气。
“不会的,它是我养大的,怎么会咬我。”箜篌笑的牲畜无害。
“你竟然没养死……”翎沧咋舌,这马太耐祸害了。
“昂,它把这周围所有母狼的奶都喝光了,怎么会死。”箜篌很无辜,“它妈妈生它的时候,血腥气引来了狼群,我听见声音过来就已经晚了,只剩了它自己。”
“所以没有马奶你就给它喝狼奶?你会挤奶?”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会挤奶的样。
“不会,我把母狼抓来捆好拿着直接喂的。”翎沧打个冷颤,想起花海里那群JQ狼……
“它肯喝?”草食性动物天生怕狼,翎沧不认为这马的神经也粗的跟箜篌一样。
“啊,开始不喝,被我捏着脖子灌了几次就喝了。”箜篌很神往的回忆着,“次次都喝得吐出好多奶。”
翎沧再次同情的看向燎原火,那是被呛的吧……心里打着主意想把这马收了做箜篌坐骑,箜篌之前那褐马太慢,跑跑就被龙骧甩的不见踪影。
“它几岁了?”看着是匹儿马,不知道骑得不。
“三岁半吧?”箜篌过来掰开马嘴给翎沧看,方才还暴烈的要踩人的儿马这会一脸认命的让箜篌扳着。
翎沧看看牙口,喜上眉梢,上三岁的儿马就骑得,这马正是好时候。
而且看样子都不用驯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