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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的话让鱼儿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只能赶紧寻了些话将话题岔开:那陈师傅你眼下是住在村子里还是船上?
陈师傅老实答道:我就住在村口爹娘留下来的几间屋子里。
鱼儿听完陈师傅的话双眼下意识的一亮,心想这陈师傅虽然是个木匠师傅,可却在陆地上有着几间屋子,家里条件和没得到那笔意外之财的杨家相比、可以说是好上许多,只是不知他家还有没有田产
要是这陈师傅家里不但有屋、还有田产和渔船,加上他样貌生得也还算是周正、也有一门养家的手艺,那在小岞村可就是个许多小娘子都想嫁的钻石王老五了!
一想到这儿,鱼儿就转到了陈师傅新打的那把椅子边上,边打量椅子的工艺边状似随意的说了句:陈师傅的手艺这般好,平日里靠这门手艺吃饭就够了吧?应该不会像我阿爹、阿母那样又是种田又是打渔,幸苦了一整年也勉强只够维持一大家子的温饱。
这陈师傅脑筋很直,一听鱼儿这话就老老实实的把家底全交了出来:手艺好也不是天天都揽得到活干,这家什不能和平日里用的小玩意比,也没哪户人家天天都打新家什不是?所以这平日里没活干时我也会下田种地,不让家里的几亩薄田荒废了
陈师傅说着顿了顿,才一脸羡慕的说道:这打渔我倒也想去打,无奈家中却没有大船,不似你们又有田又有船、且人丁兴旺,那才叫我这孤家寡人羡慕呢。
既然陈师傅把话题带到了这上头,鱼儿自是要趁机问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瞧着陈师傅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没娶妻成家?
鱼儿问起这事让陈师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许多:前几年我都跟着师傅学艺,哪有心思想成家一事?眼下算是学有所成了,但一时也没遇上合适的,加上家里双亲都不在了、也就没人帮我张罗亲事了。
鱼儿一听陈师傅还未同人谈婚论嫁、心里暗暗的替杨七娘感到高兴,随后再同陈师傅闲聊了几句便到厨房找上了杨七娘,一见到她就笑着打趣道:阿姐,我看你同那陈师傅挺熟的,聊得也很开心的样子
这杨七娘显然比陈师傅还皮薄,自个儿的亲妹妹才打趣她一句、她当下就唰的涨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阿、阿妹,你、你胡说些什么啊?!
这鱼儿本就打着套杨七娘心意的心思,因此自是不会因杨七娘害羞就放过她,反而一见杨七娘羞得厉害、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再说了句:我哪有胡说,阿姐你先前明明同陈师傅聊得开心得很,你刚才脸上那好看的笑容连我都没见过呢!
这下杨七娘的脸更红了、眼瞧着几乎要一路红到脖子了,辩解的声音也因被鱼儿说中事实而变得比蚊声还小:我哪有
阿姐,我们可是亲姐妹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鱼儿说话间已凑到杨七娘耳边,小声的问道:阿姐,你是不是看上陈师傅、想嫁给他当媳妇儿?
鱼儿话音才落杨七娘就重重的跺了跺脚、说道:我才没那么不知羞!阿妹你别再拿这些浑话来调侃我了,不然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杨七娘说完这番明显没什么底气的话后,就借着到水缸舀水的机会躲开了鱼儿探寻的目光。鱼儿知道杨七娘是地地道道的古女子,且性子一向腼腆得很,若是直截了当的叫她勇敢的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杨七娘一定不敢、说不定还会被吓坏了,得用个委婉折中些的法子让她开窍才是。
于是鱼儿仔细的斟酌了一番后,也就不再直截了当的问杨七娘的意思了,而是寻了个小杌子、挨着墙角坐了下来,边替杨七娘择菜边状似随意的同她闲聊:好好好,先前那事我不说了就是,我们随意聊聊总行吧?
随意聊聊行。
杨七娘答完便开始舀水淘米准备做午饭,而鱼儿则很认真的同杨七娘聊起八卦来:阿姐,我先前进门时正巧碰到在地坝干活的陈师傅,于是我便同他随意的闲聊了几句,这一聊我才知道原来这陈师傅、就是二妞她们几个小娘子常挂在嘴边的陈家小哥
这杨七娘一听鱼儿提起和陈师傅有关的事、果然马上就竖起了耳朵来,而鱼儿见状心里暗是觉得好笑,嘴上也故意停了下来不把话往下说。
而杨七娘一见鱼儿不说了、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挠着般难受,忍了好半响见鱼儿还是只顾着择菜、忍不住出声问了句:阿妹,二妞她们怎么会经常把陈师傅挂在嘴边,她们认识陈师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