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纨绔,必然不服管教,你对他们不必手软,只要触犯军纪便要惩治,只要不打死打残,任由你施为。”
“朕给你半月时间,半个月后,朕要看到那些人脱胎换骨,唯令是从,有军人模样!”
“若是能做到,朕保你一个锦绣前程,否则......”
“陛下放心,臣若是做不到,以死谢罪!”许显纯慨然道。
朱由检摆摆手,让许显纯退去。
许显纯踌躇满志的离开了皇宫,没走多远,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看去时,发现是魏忠贤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许佥事,走那么快做甚?咱家喊你没听到吗?”小太监跑到许显纯面前,不悦的道。
“你有事?”许显纯皱起了眉头。
小太监没注意到许显纯的脸色,大咧咧的道:“咱没事,是老祖宗要见你。”
许显纯脸色一变:“请你回去告诉厂公,本官刚从宫里出来,身上奉有皇命,恐没时间见他......”
小太监顿时怒了:“许显纯你好大胆子,老祖宗你都敢不见,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许显纯脸色一沉,怒骂道:“本官是锦衣卫佥事,天子亲军,可不是没卵子的奴婢,哪有功夫理会莫名其妙的人!”
说完,许显纯不顾而去。
“老祖宗啊,许显纯那混蛋根本就没把您放眼里啊,骂话可难听了。”小太监回到魏忠贤在宫外的府中,哭哭凄凄的道,准备狠狠告上一状。
“出去。”魏忠贤摆摆手,根本不愿听他啰嗦。
小太监愣了一下,见魏忠贤脸色不好,连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树倒胡孙散吗?连许显纯都不把本公放眼里了啊。”魏忠贤脸色非常不好。
先前,听说田尔耕被陛下召进宫里,等田尔耕出宫后魏忠贤马上派人询问皇帝召见他的原因。结果田尔耕只是说陛下派他去辽东探查建奴军情,并没有亲自来见魏忠贤。
换作往日,一听魏忠贤询问,早屁颠屁颠跑来了。
而这许显纯更混账,竟然骂自己阉人奴婢,魏忠贤恼怒之余却深感无力。
“厂公不必担忧,许显纯不过是有奶便是娘的王八蛋罢了,眼看厂公失势,便立刻改换门庭,殊不知他早已和咱们密不可分,东林那些人恨他更恨咱们,现在改变的越快,他日死的越苦不堪言!”崔秀冷冷道。
在天下人眼里,许显纯早就是阉党,现在却想摆脱,只能连阉党都得罪里外不是人,所有人都会把他当做敌人,实在是愚蠢。
魏忠贤点点头,对区区许显纯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皇帝的心思,为什么见许显纯。
“陛下欲在西苑练兵,许显纯武进士出身,也许陛下问询些练兵的事。”崔呈秀猜测道。
“先是田尔耕,再是许显纯,看来陛下已经容不下本公了。”魏忠贤叹道,神色极为萧瑟。
“罢了罢了,既如此本公便主动求去吧,如此说不定还能保住身家性命。”魏忠贤认命的道。
“厂公万万不可!”崔呈秀顿时急了。魏忠贤是阉党的首脑,魏忠贤要是离开了,自己这走狗铁杆哪里还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