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定定神,询问来龙去脉之后,在驿站厅堂内升帐坐堂,把所有嫌疑人一个个单独叫到厅内审问。(.hkxs8.Co将押送囚车的官兵一个个问完话,已经到中午时分。
捕头走出厅堂来说审讯已有结果:昨日石鼠石大人,切断逃兵手指以作惩戒后,逃兵有一个拜把子兄弟叫做曲英,曽言必要为好友报仇,且当时同在院中守卫的其他官兵的口供一致表明,曲英前后两次到水塘边灌木丛中寻找石大人,头一次说没有找到,第二次便发现石大人已死。由此推断,是曲英杀死石鼠,然后再贼喊捉贼,说自己发现石鼠的死尸。唯一遗憾的是有人证却没有物证,尤其是杀人凶器都没有找到,导致石鼠死亡的致命伤痕明显是利器所为,官兵们随身带的武器都验过了,没有发现血迹。
“血迹?凶手杀人后把凶器在这个水塘中洗一下,或者将凶器掩埋,哪会笨到把带血迹的兵器还带在身上。”老妖说道。
这次李功成为了炫耀智商,摇头晃脑的说道:“再说,凭曲英一个普通官兵也能杀掉武艺高强的锦衣卫?还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打死我也不信!”
捕头看着李功成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昨夜都做过什么,可曾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李功成没好气的说道:“逮到逃兵以后,就回去睡觉,听到动静才出来,要验我的武器,给你。”说着把手上的长剑递给捕头。
捕头拔出长剑看了一眼,还给李功成,向老妖问道:“这位公子呢?”
“跟李公子一样!”老妖也把手中佩剑递给捕头。老妖这次出门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把剑是如莹的,看着比较秀气,老妖图个轻巧,腰挎佩剑也显得儒雅,所以才带了出来。
捕头拔出佩剑的一瞬间,众人都为之一震,剑尖处有一抹两三寸长的血渍。老妖脑袋嗡了一声,见鬼了!老妖本能的身子一挺,想把宝剑拿回来。
李功成一伸带鞘长剑挡住老妖,厉声喝道:“戚继光,你想夺回证物吗?”
“呸!什么夺回证物,你真当我是凶手呀,我还说你是凶手呢,就如刚才所说,我也不会蠢到杀人以后,还把带血的凶器带在身边,另外,后院有人喊时,咱们是一同出屋的,你和游前辈都有看见,对吧。”
“出门之前的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又没跟你同屋,你杀人之后回到屋中,也是有可能的,剑上血迹你是没来得及擦洗吧。”李功成有点落井下石的劲头。
“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死石鼠,李公子不要玩闹,杀人之罪岂同儿戏,要斗嘴玩闹咱们以后再斗,现在到此为止了。”说着老妖又要去拿剑。
“你急着拿剑作甚么?”梁硕拔出锦衣卫大刀,面对老妖。捕头手持老妖的佩剑,也警惕的看着老妖,与李功成三个人呈三角状把老妖包围起来。游龙子站在一旁有些迟疑,李功成怒道:“别在那愣着,亮兵刃呀,休叫凶手走脱了。”游龙子这才拔出背上长剑。
“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不要逼我!”老妖双目冒出凶光。
梁硕晃晃手中刀,“非是我们逼你,是你在逼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戚少将军既然没有杀人,何不老老实实接受捕头审讯呢。”
老妖看着周围一张张面目可憎的脸,真有一种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只有老成持重的游龙子还不像其他人那么咄咄逼人。游龙子见老妖犹豫不决,向老妖抱拳说道:“戚公子不要冲动,世间终有公道,我相信戚公子没有理由杀害石大人,不过听从这位捕头大人的安排,审问清楚后,自会真相大白。”
老妖叹一口气,默然垂首,放弃反抗。
捕头趁机用铁链锁住老妖,口中说道:“这位公子,抱歉了,有重大嫌疑之人按例是要锁上的。”捕头要带老妖到临时公堂上审讯,老妖站立不动,昂首说道:“我乃戚继光,奉家父戚景通之命上京办理世袭四品登州卫指挥佥事之职。审问在下?只怕你这个莱州府衙捕头,还不够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