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分秒必争,发了狠的到练武场中跑步举重练体能,不惜面子让戚继美教拳术和枪法。()略有心得后,再与戚继美对打来训练搏击技巧,十七八岁的老妖常常被十二三岁的戚继美打到在地。累的浑身酸疼,吃的满嘴尘土,老妖也不敢懈怠。
吃过午饭不久,戚福来报,说已找到一个上佳的练功场所。老妖向戚景通撒谎说要去外地寻一位名师,让戚福带路,可能要十天半月不回来。戚景通毫不怀疑,叮嘱老妖一定要态度诚恳礼仪周全。老妖拜别戚景通,收拾行囊,随着戚福出登州城向北,行不过两三里,来到海边。
两人沿着海岸线寻到一个极其荒凉偏僻的地方,此处礁石林立,高如小山,临海处有一段直如刀削的险崖。戚福说道:“就是这里了,下边有一个山洞。”
把戚继光的包背到自己身上,一耸身子,跳到下边一个小小平台上,招呼老妖下来,老妖仗着有戚福接应,硬着头皮跳下,戚福用手搀了一下,让老妖稳住身形,说道:“少爷稍等,待老奴把包裹放下,再来接应。”然后,如壁虎一样,贴着崖边游弋下去,身影被一块突起的石头挡住,消失不见。
老妖看到山崖边上凹凸不平,戚福其实是攀着这些凹凸支撑身体的,这就是现代的攀岩技术呀。不一会,戚福回来,在平台上小憩片刻,一马当先走在下边,老妖学着戚福的样子,手扣着凹槽,脚踩着突起,慢慢往下移,三点决定一个平面,人的两手两脚,要三个点固定,腾出另一个,来探寻下一步的支点,重心移动后,再找下一个支点。当然攀岩高手偶尔单手扣住一个支点甩动身体到另一处所在,这老妖在电视上见过,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出。
老妖爬了没几下就险情迭出,脚踩不稳滑脱了,亏有戚福在下边,眼疾手快的托住老妖。没过多大会,老妖的手脚都开始打哆嗦,疲劳和紧张叠加在一起的症状,老妖咬牙坚持。终于戚福站在一个小平台上不再往下爬,老妖站到上面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随着戚福弯着腰进去,没走两步便豁然开朗,里面洞顶变高,有一片开阔地,两间屋子大小,再无其他去处,是个半截的死洞。地上已经铺好了干草,分作两处,“咦?这里有人来过?”
“少爷,这处山洞,老奴早就知道,上午少爷命我寻找练功之所,老奴只是到这里看了一下,有没有人发现这里,以及是否安全,顺便带了些干草。”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山洞?”
“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少爷尽管放心,此处非常安全。山洞的位置鬼斧神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外人很难发现。”
“如此甚好!”老妖只觉这个戚福非同一般,武艺和见识远远超过一般意义上的仆人。
回到洞口,老妖看了一下地势,山崖自上而下看,呈内月牙形状,裹着一洼咆哮不休的海水。戚福在身边说道:“山环水抱,灵气汇集,然则山非青山,水非碧水,此处乃是煞气充盈的所在。山洞正处中心,是为恶龙吞吐煞气之咽喉。修习《煞灵经》,实在是个绝佳之地。”
老妖听着邪性,似乎自己正在奔向修炼成妖的途中。但是事已至此,再无回头路。老妖坐在靠中央的一团干草上,掏出掖在怀里的《煞灵经》,打开念道:“真元耗尽,虚若空谷,杀气成煞,灵神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