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张公子又犯少爷脾气了。别说你是司令的儿子,就是张司令本人大概也不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吧。
夏副官不敢明言,请求道:“张公子,您老就放过我吧,金陵城内抬抬脚高过我脖子的,多的去了,一旦被哪个部门的长官发觉我擅自戒严,我的脑袋还能保嘛……”
“脓包,我不让你负责了。”张梓男面向那些城防司令部的士兵下令,让他们一个营向西南方向撒开十五公里的戒严路线,分成背靠背两路纵队,之间丢开十米宽的甬道。
这些士兵很大一部分认得张梓男,即便认不得他的,也通过刚才他和夏副官的谈话,了解到他的身份。这些都是跟随他父亲出生入死过来的,听到他的命令,没有一人提出异议,跟随他们的营长部署戒严路线去了。
高志航被张梓男运筹帷幄的气度所折服,没等他再次下令,已经命令那些在一旁观望的航校教官学员们拆扒机库。
张梓男清楚他这是为推拉飞机清空道路。但还是急忙阻止说:“不行,机库不能扒掉。”
“为什么?”高志航不解地看着他。
张梓男“嘿嘿”笑道:“我们不给小日本留下可以轰炸的目标,不是让他们白跑一趟了。”
“对呀,张公子,你太伟大了。”高志航由衷佩服。
能得到这位未来空战英雄的赞许,张梓男满脸放光。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认为警戒线应该撒好了,然后再次下令留下的另外两营兵士,往外推拉飞机。
一架架飞机从机库中被推出,然后前拉后推,往航校大门而去。张梓男唯恐这些士兵把飞机弄坏了,跑前跑后不时阻止士兵的粗鲁行为。
第一架飞机刚到了航校大门前,一排穿着便衣的**挡住去路。张梓男听到消息,赶紧跑过来。
等到看清对方,张梓男不免在心中埋怨,夏副官太愚蠢,这此他带兵来是为保护航校的,这些解除了警卫武装的金陵地下党,竟然还让他们自由行动?
他哪里想得到,当这些解除了警卫武器的地下党听到警报声,经验丰富的秦处长让他们躲起来,然后才进航校看个究竟。
在外面观察情况的那位地下党负责人,看到一架架飞机被拉往大门前,虽然不知道真实情况,也感觉到不太对头。
大群士兵明目张胆推拉这些飞机,是不是要送往西安剿共用的?
共党负责人也不去考虑,就算这些飞机是送往西安剿共的,也不用人力来推拉吧。
为了红军少受损失,也顾不得暴露身份了。共党负责人下令所有人员出去堵截这些飞机。就算是搞掉一架飞机也是对革命作出的贡献。
张梓男看到他们大义凛然的模样,不免动心,这些人确实有骨气,但夜长梦多,这不是添乱嘛!
推拉的飞机都停了下来。不让长官下令,所有的士兵都端起枪和这些他们并不清楚身份的人对峙。
九个人对付两个营的士兵,只怕他们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全报销了。
张梓男最大的担心是哪一方出来一个冒失鬼,随着第一声枪响,只怕谁也阻止不了这场力量太过悬殊的屠杀。
“放下枪,都把枪放下!”张梓男大喊着敌对双方之间。两个营的士兵都把枪口放了下来。
“哦!是张梓男铜志。”地下党负责人让手下也将枪放下。
“秦鹤鸣同志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负责人急忙问。
“秦鹤鸣同志嘛……“张梓男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他现在正在机库那里督阵,等飞机运完后,他才能过来……”
“是这么回事啊!”负责人半信半疑,走近张梓男压低嗓音问,“你一个人前往西安,不需要这么多的飞**,这些飞机是干什么用的?”
张梓男对他耳语道:“金陵地下党不是要炸掉这些飞机嘛,在航校实在的不好下手,我和秦鹤鸣同志商量一下,干脆把它们搞到城外炸掉。”
“搞到城外下手,这可能吗?”负责人仍然不相信地问,“你的实力挺大呀,能调动这么多士兵前来帮助你?”
张梓男得意一笑回答:“我父亲是谁呀,堂堂中将,我把他的警卫团都给调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负责人已经彻底相信,担心地说,“张梓男铜志,你潜伏的作用是别人无法比拟的,这一来你岂不是完全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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