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样的事?”上校向这边望过来,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揉,向张梓男身边跑过来,像看不够似地上下打量张梓男,说:“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没遇到什么凶险吧?”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张梓男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白擎天走到上校面前,照着前胸捶过去:“夏副官,真有你的,见到张大哥,就把本少爷不放在眼里了?”
夏副官扭过头盯视他片刻,马上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白少爷,原来你真和我们公子在一块,宪兵总部的那些人说这些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看来白擎天和这夏副官十分熟悉,也是臭味相投的一群吧。张梓男茫然看着眼前这些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白擎天突然向他身上捅了捅,低声说:“大哥,张伯伯过来了,你还愣站着干什么?”
几步开外,一名身穿中将服的干瘪老头向这边走过来。
父亲的形象和张梓男的想象大相径庭。他身为金陵城防司令,正好可以利用。
想谁来,谁就到。日本特务更不要想逃脱了。在这里向父亲禀报后,就可以直接率领他的兵去向宪兵要人。
张梓男紧走几步,迎过去,到了将军面前,非常别扭地愣站一会,想到此人是自己的父亲,不能不打招呼。“张将军,不——爸……”
将军仔细打量一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看到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颗心才放下来。马上虎着脸说:“别喊我爸,我不想见你这个儿子……”
夏副官听到将军口气不善,赶紧打着圆场说:“司令,您说的不过是气话,夫人听说公子一天一夜不知去向,到现在茶饭未进,我看是不是先把公子接回府去。”
将军还是阴沉脸说:“别提夫人,如果不是她惯的,儿子也不会成这样。”其实他刚天亮就出城,也是为儿子担着心,现在见到儿子,说过两句气话,一颗心已经放下,转身向汽车走去。
张梓男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打算,哪能让他离开,赶紧紧追过去,拉住他衣袖说:“爸,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你能不能给我提供帮助?”
将军回头瞪着儿子,撇撇嘴说:“你的任务?是和你们校长争**吧,现在没有抓住她,要让我派兵替你抓?”
父亲说的怎么和宪兵少校一般口气,张梓男没有时间做过多解释,着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以后我再和您解释,现在真的不能放跑她……”
“不能放跑她,还等着由你蹂躏不成?”将军说,“你为了抓捕一名不愿忍受你蹂躏的姑娘,竟然胆敢劫持宪兵队的军车,这件事已经惊动蒋总裁。你现在要做的是跟我去到宪兵司令部自首,或许可以保住你一条小命,如果还这样胡闹下去,我这个金陵城防司令也保不住你。”
张梓男见他的话,父亲一句都听不下去,向白擎天望过去。
白擎天紧走到他们面前,说:“张伯伯,我们真的抓了一天一夜的特务,好不容易被我们抓住,又被宪兵队那帮小子劫去……”
这是党国元老的公子,将军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不好再沉着脸,笑了一下说:“大侄子,我说你什么人不好学,干嘛非得要跟着他不学好,你也不要在这里得意,我昨天见到你父亲,他早有话,要将你软禁在家,永远别想出门。”
完了,完了。连父亲这个老军伍就认为肖云是无辜的**,靠着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宪兵队少校还能看住她么?张梓男差点瘫软地上。
对张梓男性格熟了于胸的夏副官看出一些眉目,走到将军身边小声说:“司令,按说我不该多话,但按照少爷平常的性情,一个感兴趣的姑娘逃跑,他最多当时生些气,一会就撂开手的,但看他急成这样,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你也认为他抓特务去了?”将军“嘿嘿”冷笑,“我张某人抓特务的儿子还没生出来呢!”
“将军,你这次可能真的错了。”张梓男回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宋芸漪已从车厢内跳下来,赶到他们面前。
将军上下打量好久,才说:“姑娘,我看你气质不俗,怎么也会和他这种人搞到一起?”
如果早两天,宋芸漪一定会苟同他的说法,现在已经彻底改变对张梓男看法的她,脸色微微一红,说:“张伯伯,我早些时候和您对张大哥的看法是相同,但现在我已经彻底改变了。”她把张梓男带领他们追赶特务,以及抓特务的前后经历向将军说了一遍。因为白擎天在一旁,怕他多想,把自己被绑架的事隐瞒过去。
“你说的都是真的?”将军狐疑地看看儿子,又看看宋芸漪。这时,黑大个也跟过来,又不厌其烦把宋芸漪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将军终于点点头,说:“即便你们说的是真话,现在人已经交到宪兵队手中,他们还敢私放?”
张梓男眼前闪现出那名少校色迷迷盯视肖云的目光,鼓足勇气说:“爸,我怕宪兵队的指挥官被日本特务的色相所迷,可能会在半路上放了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