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会儿,只听静王幽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小时候,云娘身份低微,我和姐姐又是皇上嫌弃的,便常常有太监宫女过来欺负。”双儿知道静王唤云才人为云娘,也不打断,只静静地听。“那一天,又有一个太监欺负云娘和姐姐,可巧父皇路过,见此情景,雷霆大怒,说嫔妃皇子,都是皇上的人,喜与不喜,那是皇上的事,轮不到奴才们欺负。又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欺负皇上的人,就是欺负皇上,欺负皇上,罪该万死!吓得皇后连连请罪,说自己对姐妹皇子们照顾不周,对奴才管教不严。又下令把那个太监赐死,父皇方才作罢。从此,虽然没人和我们来往,却再也没人欺负我们,吃穿用度,也不再苛刻。”
停了一停,静王接着说:“这件事,说父皇治家严谨,可是外面盛传云娘对我极其刻薄,父皇竟从来不管不问,难道竟没有一人告诉父皇?”
静王和双儿换了一个姿势,又唤兰儿送茶进来,静王接着说道:“这件事也还说的过去。可是一件,年幼时不觉,长的大了,我却渐渐心中起疑。空手道人是世外高人,退出江湖已经多年,很少有人能见着他。云娘一个深宫中的嫔妃,怎会与他结识,又有什么样的交情,让他为我跑遍大江南北,寻医问药?什么样的交情让他收我为徒,又为我重出江湖?还有,我一年有多半时间不在宫中,这事真的一瞒就是十多年而从不泄露?这些事我怎么也不信,能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做的。因此上,我一直对父皇的真实想法有所怀疑。”
静王深吸一口气,又接着道:“父皇对我婚事的态度,让我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
“可是,”双儿疑惑道:“父皇既然疼你护你,为何不光明正大,却要用这样伤人的法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