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问起预算的事,你也懂预算?”向雪珂不想跟齐日升为一个称呼叫劲,也转移了话题,等于默认了齐日升的称呼。
“我是学医的,那懂什么预算啊。”
“那你问预算的事?”
“我是觉得好奇,预算应该是男人的活,你一个女孩子,就能把那么庞大的工程预算搞下来,好像很神奇。”
“那有什么神奇的,工程预算最适合女人干了,女人心细,一般不会出错,男人大大咧咧的,心粗,一个小数点点错了,盖出来的大楼就缺胳膊少腿的。”
“雪珂,你说的也太夸张了,照你这样说,做医生的也应该都适合女的了,可是,医学史上创造奇迹的基本都是男人,我估计这个预算也一样,你们女人创造什么了?”
“世界就是我们女人创造的,造人的女娲难道是男人了,我们女人创造世界以后,交给了你们男人,你们男人提倡男尊女卑,把我们女人再创造的权利剥夺了,因此上女人的建树就不行了。”
“你这个见解,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诸子百家、浩瀚如烟海的历史典籍中有吗?”齐日升想起向雪珂刚才问他的话,一字不改的问出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有,怎么没有,一部历史,就是我们女人的血泪史。”
“能举出具体例子来吗?不会也是从典籍的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的吧?”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对倒是对的,你只是没有追根溯源。”
“追根溯源怎么样。”
“追根溯源吗,主要问题出在当初的母系社会上。”
“母系社会怎么了,母系社会是我们女人的光荣,我们女人统治世界的时候,你们男人在干什么?”
“是呀,我们男人干什么,我们男人受你们女人欺压呀,你们女人掌权,把我们男人呼来喝去的,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赶走,自己还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的。就像现在歌舞厅里的强势小姐,我们男人不屈辱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们男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把你们母系社会推翻了,我们男人当家做了主人,你们女人又有意见了。”
“哼!你这样说,就以为你们男人有地位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我们女人地位高。”
“有根据吗?”
“当然有,你没听说有一句话,形容祖国是母亲,怎么没有听说形容祖国是父亲的?”
“那是给你们戴高帽子?既然压迫你们了,总得让你们沾点便宜啊,我们男人用点小计谋,不能让你们有失落感,要不然,天下就不太平了。”
两人就这么一说一驳的磨牙,他们文化程度高,说出的话水平就高了,机锋碰撞的不断溅出火花,齐日升的目的是不断和她熟悉,说上话了接触的机会就多了,谈恋爱的过程就是个循序点进的过程,没有这个过程就不能最后抱得美人归。这个过程有时候是漫长的,就必须用许多废话填补,不断地搜肠刮肚找话题,当女人喜欢听这些废话,并且愿意一起说废话的时候,希望就比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