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把担心说了出来,弘昼想想也是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爹莫若儿,自家老爹那性格脾气他可是知道地,恐怕这事还没完。
在可盈的瞪视下,再想想自家老爹的威严,弘昼生生的郁闷了,生生的犯愁了,急的是一把一把的往下薅头发啊!
“真是的,你说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爹,难道还想为几个女人逼死自己儿子吗?”弘昼撅着嘴跟可盈诉苦。
不过,这话刚一说完,弘昼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一样,眼前一亮可就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奸诈啊,活脱脱的就一小狐狸。
“蔡管家!”弘昼大声叫着,蔡管家满头大汗的进了门,先请了安,也顾不上擦汗,直接就问:“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给那些宗室亲戚,还有在京的文武大臣下贴子,就说明天咱们府上要办丧事,让他们务必到场,人不到礼到也一样。”弘昼从床上跳下来,托着下巴眼睛晶晶亮的吩咐着:“另外,给爷去搭灵棚,摆灵位,定棺材,还有,还有,府上的奴才一人一身孝服全都准备好了,要快,赶紧的……”
这话一出口,蔡管家可不就是满头大汗那么简单了,差点一出溜就跪下来,又抹了一把汗外加一把泪这才问:“爷,明天咱府要给哪位办丧礼,这灵牌写谁的名字?”
“傻啊你,爷都弄这么大动静了还不明白,当然是爷我自己的丧礼了,别人还有谁有福份弄这么大场面?”弘昼说了一大通,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开始训斥蔡管家。
蔡管家差点哭出声来,这都神马主子啊,话说,有这么咒自己死的主子吗,他不问清楚行吗,到时候灵牌上胡乱写个名字,那他也不用活着了,直接拿刀子捅死自个行了。
听弘昼吩咐完了,蔡管家也算是跟随弘昼多年的老人了,被弘昼时不时的新鲜点子折磨的已经麻木了,答应一声出门就去办理去了,别说啊,蔡管家那办事效率还真高呢,就在弘昼和可盈吃晚饭的时候,一个体面丧礼上所需要的一切,这位管家已经办理的妥妥当当了。
贝勒府里灵棚高搭,满府的白带飘飞,府门前挂着白幡,府里出出进进的下人一个个的满身大孝,真的很有一股凄凉哀怨的感觉,当然,如果再刮来一阵小风,吹起几片落叶,配上聊斋的曲子的话就更好了。
可盈坐在卧房里看着丫头们摆晚饭,气得直拿筷子使劲的捅着摆在最靠身边的一盘小黄瓜,简直就把那黄瓜当弘昼了,嘴里还直嘀咕着:“我说老天怎么就让我们穿了呢,原来我穿不穿的还不主要,主要还是你这个臭家伙穿来啊,蹦达了这两百年,就只为了办这丧事吗?”
弘昼一脸笑模样,凑到可盈跟前:“老婆,别说啊,就这丧礼我还真没玩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好玩,怎么不好玩了!”可盈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个喜剧电影,名字叫啥来着,孝子贤孙伺侯着,可惜的是,弘昼现在年纪还小,没有啥孝子贤孙的。
“好玩就好了!”弘昼摸摸下巴,开始琢磨起了长期办理丧事的可行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