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汝州全境最大的二十四位乡绅都收到了一份特别的请贴,上写:法会军将军田昊,于后日午时诚请众位士绅光临汝州城吃烤肉。()
这些乡绅当中,也有少数几人曾与田秩一起,参加组织过那场军民同欢会的,算是与田昊的法会军有过接触。这些人也还罢了,见到田昊的请贴,倒也没想太多。而那些从来没与田昊他们接触过的乡绅们,突然收到这份请贴,便在心里嘀咕开了。
于是十几名乡绅很快便窜到了一起,他们商讨的结论是:田昊的法会军进城后,他们从来没有过一点表示,只怕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一次要准备向他们开刀了。几名胆小的,甚至想要回家收拾细软赶紧逃命。但必竟舍不得抛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众人聚在一起,越讨论越悲观。最后还是有人提了一个建议才解决了大家的心结。此人认为,田秩这一次与法会军走的很近。听说很受田昊的重视。而田秩本人又一向以汝州乡绅的领袖自居。
此事田秩必然事先得着风声,不如先到他那儿探听些虚实再做决定。
次日一早,田秩家便先后来了十几位本地乡绅,这些人多数都是一向与田家少有往来的。但是今天却不约而同的来到了田家。田秩是个老滑头,又一向消息灵通。见这些平日不太买他的帐的家伙们,今天都提着重礼上门而来,早已猜到了他们的心思。
在大家问到此次田昊请客的目的时,田秩并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却一直没有打听出来。
“众位放心好了。田将军,与我交情深厚,他是位仁慈的将军。大家不用害怕,虽然你们先时的表现实在有些吝啬,但我相信,以田将军的大度,必然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田员外,您可是我们汝州士绅的领袖。明天宴席之上,您可得给我们多多美言几句啊!”其中一个乡绅道。
“这是自然。只是,光靠我来美言,只怕也未必能解决问题吧?总要有些实质的东西吧!”田秩一面喝茶,一面漫不经心的道。
“这是自然。为了弥补我们先前的怠慢,我们大家商议了一下,愿意出银一万两助军,另外,还有粮米一千担。田员外以为如何?”其中的一名乡绅站起来道。
“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们愿意出多就出多,愿意出少就出少。跟我田某人无关。你们助军的钱,我田秩也不会拿一分。”田秩说着放下茶杯,杯盖落在杯口上有些重,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不知是田秩不小心,还是心中不高兴。
“那,那就再加五千两银子、八百担粮。”那乡绅转头看了大家一眼,才小的道。
田秩这才没再说话。
这些乡绅到田家取经以后,自认为已经猜透了田昊的心思。于是一个个便安心了,第二天,众人准时赴宴。
今天的酒宴是设在军中的。田昊特意让人搭了一顶大营帐。二十多名乡绅跟在田秩后面鱼贯而入。田秩很自然的坐在了离田昊最近的一席,其他人也都依次坐下。
虽然说是酒宴,其实桌上并没有酒,也没有其他什么吃的,也就每个坐席之上摆了十来串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