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惜梅声音唱的很高,并不似方才与田昊研究时那样轻唱。
田昊端着茶,翘着腿,一面听着音乐,感觉挺不错。仿佛又让他回到了现代社会的自己的那个小窝。他虽然歌唱不好,但有时候偶尔忙里偷闲的,也听一下音乐。这是他对自己生活和心情的一种调剂办法。他认为只有这样的劳逸结合,才能把工作做的更好。
正在田昊享受着音乐与茶的双种滋润的时候,音乐渐渐停了下来。四下里一片寂静。
田昊轻轻张开眼,不知何时,他们的窗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似乎也都听的入了神。接着便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第一个喊起来,“好!惜梅姑娘沉寂了数月,终于又有新曲出现了。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沈兄,看来咱们妙玉坊这个月的歌赛又要是惜梅姑娘第一了。”
就见站在人群前面的一个五十上下长的很富态的男人摸着胡子道:“孙兄说的不错。惜梅姑娘凭此一曲,不只要可拿到咱们妙玉坊本月的歌赛第一,只怕是全镇江城,也再无人能敌了。”
“沈兄说的不错。如此,只怕咱们下月与对面映红楼的歌赛就非请惜梅姑娘唱主角不行了。这事,只怕还得沈兄出面才好协调啊!”那年轻人轻声在那位沈兄耳边道。
沈兄点点头,“看来,也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楼上的田昊见这些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才又转向惜梅。“姑娘,你不是说沈老爷自己会上门吗?怎么还没见他来?”
“你刚才没看见他吗?不就站在楼下的人群人啊?原来你不认识他啊?”惜梅有些意外,他听田昊说是沈少爷的朋友,以为他一定认识沈老爷,没想到他却当面不识。
“是吗?是哪一位?”
“就是方才站在前面,与那个年轻书生说话的那个啊!”
田昊一拍脑门,方才自己明明有听到那年轻人叫他沈兄,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呢!田昊急急放下茶杯便要准备跳楼去追。虽然这楼有足足一丈多高,可是对于田昊还不算什么。可是却把一旁的惜梅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
“去追啊!”
“这儿这么高,你跳下去还不摔着。如果我猜的不错,沈老爷一会儿便会上楼来找我们的。你只要在这儿等着便可以了。”
这时田昊对惜梅的话开始有些相信了。于是他又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定。
果然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到有人敲门。惜梅让田昊去开门。田昊打开门,正是方才的那位富态的沈兄。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找惜梅姑娘有点事,可以进去吗?”沈三平对田昊十分客气。
田昊见这位沈老爷果然亲自上门了,他反倒不急了。他轻轻让到一旁,将沈老爷引进来。
沈三平一进屋便向惜梅拱起了手。“惜梅姑娘,恭喜恭喜啊!你这一首新作可以说是词意简洁、独具一格。是难得的上佳之作啊!我今天来,便是特意邀请姑娘参加下月与映红楼的对歌大赛的。”
惜梅拿起琵琶,用手轻轻弹了几下,道:“沈老爷不是说,我已经人老才尽。让我退出咱们妙玉坊每月的对歌大赛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要让我参加与映红楼的对歌?”
“这确是我说错了。惜梅姑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计较啦!映红楼我打听了,听说他们最近从临安请了一位红牌,最善对歌。你要是不出场,那我们妙玉坊这次便输定了。”沈三平为了能请到惜梅出场,不得不主动向她认错。
“既然沈老爷都亲自出面了,我也不能不给这个脸,我答应了。”惜梅见终于逼的沈三平向她当面认错,心中一直藏着的一口恶气也出了,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如此,那就太好了。不过为求万一,我想还是请惜梅姑娘多准备几首。便如今天的这首一般风格的最好了。对了,还没问姑娘,你这首歌的名子呢?”
“这首歌名叫《白狐》。”田昊见机沈三平始终也没有注意他一下,于是赶紧找机会表现一下。
“对。其实,这歌并不是我作的,而是这位公子做的。而这位公子给我做这首歌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要引出你沈老爷。”惜梅倒底把实情说了出来。
“你?”沈三平似乎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