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好大的口气啊。虽然我不知道陆兄的来头,但‘天下’这个词太复杂了。我连一个小小的长湖帮都没有治理好,何敢去谈天下。看来即便陆兄说了恐怕我也不太明白。”白双双笑道。
“既然‘天下’我听不懂,那陆兄还是说些我听得懂的吧,陆兄这就教我作画如何?”白双双盈盈笑问道。
“哦?帮主当真要学画?”陆飞有些意外的问道。
“那还用说吗,免得以后有人再问。我若是一窍不通,岂不丢了了你这师傅的脸。”白双双笑道,“文房四宝都已准备好了,我亲自给陆兄研墨如何?”白双双说着走到书案前,轻伸玉手拿起一块圆墨,缓缓地磨了起来。
芊芊的玉手,披肩的长发,几缕阳光透过窗格洒在她秀丽的面容上,就有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除了家父以外,我这还是第一次为旁人研磨呢。”白双双幽幽的说道。雅致清丽的容貌,动听又略带幽怨的声音令陆飞一时禁不住有些心驰神摇,爱怜之意顿生。他慌忙正了正心神,努力将杂念抛在了一旁,正色说道:“帮主如此错爱,实是陆飞之幸。”
“咦?陆兄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呢,我也不过是个平常人而已。”白双双笑道。在这说话间墨就已经磨好了。“好了,陆兄咱们这便开始如何。”白双双轻声问道。
“好。”陆飞再次收了一下心神,走到书案跟前展开了一张宣纸,凝神讲道:“作画而言,笔、墨、水是最基本的三样。用笔分中锋、侧锋、逆锋、散锋;用墨则讲究浓、淡、干、湿、焦;而用水则要求恰到好处,惜水如金。”陆飞一边说一边在纸上演示着。
“陆兄这样讲来,我一时也看不明白,不如陆兄就在此画上一副让我从画中领悟可好?”白双双问道。
“嗯……也好。”陆飞微一沉吟,“学水墨可从画树学起。”陆飞边说着又铺开了一张宣纸,一边画着一边给白双双细细解释他的笔法、用墨。
悬崖峭壁之上,一棵寒松迎风伫立,神韵十足。陆飞提笔在旁注了一首短诗:倚空高槛冷无尘,往事闲徵梦欲分。翠色本宜霜后见,寒声偏向月中闻。啼猿想带苍山雨,归鹤应和紫府云。莫向东园竞桃李,春光还是不容君。
白双双低声读了一遍这首诗,轻声道:“陆兄所提这首诗似是略显苍凉呢。”
陆飞微微一笑道:“松本就孤傲不屈又何惧苍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