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一队头裹着黄巾军的军兵伫立在官道之上,手持着长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身穿着锦袍的吕布,轻拉着缰绳,牵引着座下的战马,目光不住的在两侧的林间扫视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乍然响起,吕布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禀将军,敌军后队刚入介山道!”
背负着令旗的斥候抱拳向吕布行了一礼,高声禀报道。
吕布面色凝重,这介山,他越看越是心惊,两侧的密林彷佛藏着千百名的伏兵,让他感觉一阵不安。
远处,没有飞鸟惊起,兽吼虫鸣不时从林间传来,一切似乎都正常无比,看起来山林之间并没有藏着伏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也怪不得吕布对于山道如此的谨慎。
此前吕布还是上郡的军侯之时,就是跟随着大部队从山道想要支援北屈城,沿途在有斥候的情况,还是被黄巾军一战击破。
若非是许安阵前招降,那么现在的吕布早已经是死在了那无名的山道上。
自从那一战遭受伏击之后,吕布确实对山道有了些许的阴影。
如今又是同样的情况,从稷山亭经过介山往汾阴的道路,必须要经过介山道,同样是地形不明的山道。
他同样是带的对山地不太熟悉的军兵,斥候也多是擅长在广阔地形作战的军卒。
吕布确实有些怕再度被伏击,若是在此处被伏击,不说此前的战功全部葬送,只怕还要被追究丧师之过。
而且现在其他路的黄巾军都是一路高歌猛进,节节取胜。
他若是遭遇伏击落败,就算逃得一命,但是地位无疑会因此一落千丈。
“介山道的两侧都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探查过了,没有发现敌军伏兵的痕迹……”
不多时,负责探查的斥候也重新折返了回来。
吕布心中更加的举棋不定,若是现在不追击,只怕西凉军就会安然退往汾阴。
一旦西凉军退到了汾阴城,那么他们便可以安然退出河东郡。
现在他的功勋不过平平,此前南岸一战虽然斩杀了郭汜,守住了阵地。
但是这一路上追击西凉军主力,却是建功不多。
那西凉军的主将一路之上计谋频出,让吕布头疼不已,虽然都被一一化解,但是取得的战果却并不大。
但是听说龚都马上就要攻破安邑了,而且还分了一支军队攻击东垣城,截断了弘农郡往北的道路。
这一战多半只会晋升一名从四品的将军,若是他没有办法取得更多的胜果,这一战结束后,他的职位应该还是不变。
吕布双目微眯,看向不远处的介山。
介山道道路崎岖,道路之上还有不少的印迹,那是西凉军撤离留下的印迹。
吕布一咬牙,举起了画戟,正准备下达进军的军令之时,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转过头,向着第一个禀报的斥候的问道。
“你之前说的是什么?”
那斥候楞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