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
刀疤汉子,握紧了手中的腰刀。
……
深夜,长子城大部分的地方都已被黑暗所覆盖,但府衙内却是灯火通明。
刘辟带着鹰狼卫的文书走入长子城。
在中平四年的新年第一天内。
上党郡内各乡间、聚落、市井,鹰狼卫的缇骑一共缉拿了二百一十人。
屯留王氏,谷远韩氏……上党郡五家,共计被鹰狼卫缇骑缉拿了七百四十二人,驾贴上有名有姓者更是无一人走脱。
新年的第二天,上党郡郡内的百姓都被前一天黄巾军雷厉风行的行动给吓了一跳,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人敢走出家门,生怕波及到他们。
驻扎在城外的黄巾军守军也开赴进了城中和乡间,更是上党郡中百姓心中惊恐。
……
中平四年的第一天,郭盛完全是在惊恐之中度过的。
屯留城中喊杀声大作,郭盛就坐在阁楼上,就定定的看着门外,他没有想过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是毫无作用的。
但那些穿着黑衣的鹰狼卫缇骑和黄巾军的军卒,每次路过郭家的门外时,都让郭盛一阵提心吊胆,但所幸他们一次也没有停下脚步。
郭盛在阁楼上度过一整夜,他甚至不敢闭眼入睡,他心中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在凌晨之时,他已经收到了王氏宅院被黄巾军军卒攻破的消息。
也在门前看到了被绳索捆绑着,被黄巾军的军卒押送着前往城南的一众王家族人。
郭盛看到了昔日王氏的家主王约,垂头丧气的走在最前方,郭盛从他的身上再也瞧不出半点的神气。
等到押送王氏族人的军兵全部尽数都从郭家门前走过之后,郭盛这才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郭盛想要站起身来,但他的腿已经都麻了,而且他身上的衣衫都已经冷汗所侵透,此时放松下来,才感到了一阵冰冷。
“主公,小心。”
身旁的仆人慢慢的扶起了郭盛,将一件大氅披在了郭盛的身上,扶着郭盛缓缓向后院走去。
就在这时,郭盛的耳中却听到了一阵喧哗。
郭盛抓住搀扶着他的仆人,赶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快去打探一下。”
还不等身旁的仆人的回复,一名小厮已经连滚带爬的向着郭盛跑了过来。
“主公,鹰狼卫的缇骑就在门外!”
郭盛如遭雷击被定在了原地,那鹰狼卫的缇骑如今在他的眼中,就如同那地府之中索命的阴差一般,甚至还要可怖。
那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缓了一缓又说道:“说是要请主公前往城南,说是审理屯留王氏的罪孽,需要主公前去观审,还点名了族中几名管事一同前往。”
浑然不知道自己说话只说了一半,差点没把他的家主吓的愣在原地。
郭盛的心思也经历了大起大落,陡然听到鹰狼卫的缇骑就在门外,只以为郭家也无法幸免遇难,结果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是过去观审。
郭盛也不顾不得责骂那通信的小厮,毕竟那些鹰狼卫的缇骑还在门口等着,郭盛带着仆人连忙赶到了宅院门前,亲自将两名通信的鹰狼卫的缇骑迎入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