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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成(1 / 2)

 第二章初成

时光飞逝,两年晃眼便已过去,已是大明洪武十四年,朱文羽已长成一个十八岁的英俊小伙,几与“雷霆剑客”南宫雷一样高了。()他在南宫雷的指点下,已将所学融会贯通,只是所学太杂,出手时已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功夫了,这侍卫好几百人,加起来也差不多学了四五千招,若是旁人看朱文羽练功,简直就是个大杂烩,看得个莫名其妙,拳掌腿,刀剑棍,无一不学,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家门派弟子。这倒也是,这朱文羽根本就不属任何一家门派,他试探过几次,但那南宫雷也没答应收他为徒,只让他以“雷伯”相称,所以他根本就是无门无派。更绝的是他所学几千招,居然全是零零碎碎,没有一套quan套的功夫,唯一学的一套完整剑法还是南宫雷所教的一套无名剑法,却严令他不到生死关头,不得人前显露,南宫雷大约还不放心,逼着朱文羽以陈老夫了的名义发个毒誓才罢休。

其实在朱文羽心中对南宫雷实是感激敬重,几与陈老夫子一样成了他最亲的人,虽然平时顽皮胡闹吊儿啷铛的,但却极少违拗雷伯的意思,南宫雷也早已将他视为自己子辈一样爱护有加。南宫雷近来则已较少再半夜到乱坟岗来指点他练功了,只随他自行习练,仍是日日不辍。

至于《易经养生诀》,朱文羽不敢松懈,勤加习练,已练过第五层,直入第六层,内力已是不凡,拳掌间劲风有加,已可一掌劈断小孩胳膊粗的松树,当可列入江湖中二百名以内了,更兼精神奕奕,眉羽间透着一股英气勃发,只是顽皮心性不改,还是一样随性逍遥,一副泼皮无赖嘻皮笑脸的胡闹嘴脸。

此时陈老夫子的身体,已明显露出年老之势,常有气喘咳嗽,好在在皇宫中自己调理,也不缺好药,皇上还曾特旨让太医院正给开过方子,这在宫中已是非常难得的了,但即便如此,陈老夫子还是日渐老迈,朱文羽便也常守在闲澜院多陪陪他。

这日秋高气爽,晴好无云,朱文羽自在文渊楼内练了一会无名剑法,兴致颇高,便随意出外走走,便又来到果仙桥边,此时他已脸上线条分明,唇红脸白,已是长成一翩翩青年,自不能如少年般靠在桥边直盯盯地看美女,只是随意闲逛游荡,一晃一晃地随性而走,就如同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一般,这种人到处都是,朱文羽晃在人群中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瞎看瞎逛。此时大明开国已有十余年,天下初定,人心思安,百业兴旺,集市上也慢慢地繁华起来,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

刚过果仙桥,只听人群中有一女声急喊:“抢钱啦!抢钱啦!抓贼啊!”

朱文羽立在桥上转身看去,果见一个小姐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丫环正急着跳着高喊,看她手指方向,一个小混混正在人群中慌慌张张地急奔。

朱文羽赶忙跑到小姐身边,看那小姐容貌普通,穿着一般,可能是个富户人家的小姐,朱文羽连忙与丫环一起扶起那小姐,只见小姐脸色发白,显是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贼跑的方向手臂发抖。

“等着!”朱文羽不及细想,转身便朝那混混逃跑方向追去。受南宫雷多次嘱咐,大白天的在大街上不敢施展轻功,怕引起惊世骇俗,但这身形步伐也非常人可比,一晃眼已追出两丈有余。

只见人群纷纷让开,朱文羽立定一看,那小混混居然回来了,不过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在他旁边跟着一个紫衣姑娘,左手拿剑,右手显是拧着小混混一支胳膊,将其押了回来。朱文羽又惊又奇,冲着那小混混走去。可能是这朱文羽习惯了一种随意的走路姿势,那小姐看到朱文羽眼睛一闪,再仔细一看,随即显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低喝:“让开!”

朱文羽不由自主闪过一旁,那紫衣姑娘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把小混混押到那脸色惨白,仍在发抖的小姐丫环面前,问:“小姐,是不是他抢了你的银包?”

“......是......”丫环抢先说话,声音明显发抖。

“还给她们!”紫衣姑娘一推小混混,喝道。

“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混混说着把抢来的钱袋递给那丫环,丫环颤着手接过,一句话也不敢说。

“滚!下次再看到你我要你的狗命!”那紫衣姑娘右手一松,左手剑一挥,连着剑鞘重重敲在小混混头上。小混混头也不敢回,跌跌爬爬地钻入人群跑了。

“好了,小姐,回去吧,没事了。”紫衣姑娘含笑对那小姐丫环说。

“是,是是,多谢姑娘,多谢女侠。”小姐发着抖说,显是吓得不轻。

“小姐,我们回去吧?”丫环扶着她走出人群,只见两人裙摆仍在不住细细抖动。

朱文羽看得心情大畅,凑上去正想和那紫衣姑娘答话,紫衣姑娘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叫道:“小离,我们走!”

“是,小姐。”人群里钻出来一个穿绿色裙装的姑娘,看起来比这紫衣姑娘小那么几岁,跟了过来,人群自发让过,二人双双离去。

“这家伙,肯定是把我也看成街头小混混了。”朱文羽苦笑着摇了摇头,也随散去的人群转身往回走。

“不过这姑娘确实长得不错,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岁年纪,只不知是哪家姑娘,长得确实不错,要怎么美就有怎么美,还拿着剑,抓着个混混,明显是会武功的,真不知是什么人,可惜没搭上话......”一边走朱文羽还一边胡思乱想。

灵光一闪,朱文羽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雷伯不许我和侍卫再动手,近来他也少和我喂招了,就我自己一个人练,我何不多留心些街上不平之事,也来个打抱不平?就算白天街上不好动手,打探清楚了晚上来惩治那帮臭坏蛋也好啊,就当是练练手,活动活动筋骨,也算是行侠仗义啊。雷伯老说我缺少实战经验,这不正好是个好机会?对付这帮毛贼不用客气,他们也不会对我客气,到时我也正好练练,逮着几个罪大恶极的就算杀两个也算为民除害,雷伯肯定不会有什么罗嗦的。”想到这,一阵兴奋,嘴里的小曲儿又出来了。回宫时连门口的守门侍卫都问:“羽少爷,今儿个这么高兴呢?得什么好彩头了?”

“狗屁彩头,少爷我摔了一跟头行不行?哈哈”话未说完,朱文羽早已入宫远去,抛下同样在哈哈大笑的侍卫。

果然,自这日开始,朱文羽白天便常到街上逛逛,留心些地痞流氓的作恶行为,打听清楚,又新买了几个恶鬼面具,半夜里便换上黑衣,跑到那些混混窝里,拎出几个小混混来打个鼻青脸肿,警告一番,也算是那些街头混混祖坟头冒了青烟,朱文羽如今已达一流高手境界,教训几个地痞流氓,就算一次上十个对他来说也是稀松平常。本来真正的一流高手才不屑去教训这些最底层的街头混混,可就朱文羽来说却不同,他生性疏懒,随性率意而为,连那些最低等的四等侍卫也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自是从来没将自己的身份看得如何高贵,见到不平之事便心痒痒地伸手。二来他也是为练手而去,倒是还希望小混混们一次多来几个,让他多费几下手脚。只是那些地痞恶少都是欺善怕恶之辈,在街上打个群架欺负几个老实人还差不多,碰上这真正的武林高手可就根本不够瞧的,打了几次,也真让街上明显安宁不少,小混混们都道上碰撞了“太岁”,老实了不少,却实在让朱文羽大呼不过瘾,一心想找那么一两个真正的江湖中人斗上一斗。

朱文羽早听雷伯说起过,真正的江湖中人除非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白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所异动的,若是公然犯事引起官府追究,则是江湖人最麻烦的事。江湖中人谁也不愿与官府作对,而事实上对官府来说,以武犯禁,江湖中人也是最不好管的人,只要面子上过得去,碰上江湖事也不愿深究,睁只眼闭只眼,只愿相安无事,故而所谓江湖之事江湖解决,通常是找无人偏僻之处相斗,或是在夜间。朱文羽想着要想碰上真正的江湖人打上那么一两架,自然也只能是晚上出去碰碰运气。

朱文羽立即把这想法付诸实行,连着几夜都潜出皇宫,找一个较高的民房楼顶猫着,满心期望碰上一两个江湖夜行人。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蹲了三五个晚上,喝足了西北秋风,只是碰上了两个入室偷盗的小毛贼,跑过去逮着了抡起拳头还没开始打呢,对方已经尿湿裤子瘫倒在地直叫大侠饶命。这大侠来得如此容易实是叫朱文羽哭笑不得外加满心不甘,一点也不过瘾。不过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只好缩着身子在房顶上继续等待期盼。

这夜,朱文羽在无聊赖地躺在京城有名的丝绸白家的最高房顶上吹冷风看星星,突然心中一动,似有所觉,耳中传来一丝轻微的衣袂息嗦之声,朱文羽腾地一下坐起,凝目四周一望,果见身后二三十丈外有一黑影在房顶一闪而过,身形迅捷,远非那些小偷毛贼可比,绝对是上乘轻功。

“他奶奶的,总算让少爷我逮着一个!”朱文羽精神大振,套上面具,噌地一声猫身而起,脚尖用力一点,直朝那黑影追去。

以朱文羽苦练修习的轻功,以养生诀无上内功为基,江湖绝顶高手“雷霆剑客”南宫雷的亲自指点,朱文羽的身形直似狸猫追兔,悄无声息,直追至夜行黑衣人身后十丈之处便不再靠近。朱文羽可不是那莽撞之人,他得看看那黑衣人所为何事,看是否是为非作歹之徒,如果是的话,那他朱文羽除了能和真正的江湖中人打一架过瘾的,还能有个“行侠仗义”的快感?再说了,得看那人是正是邪朱文羽才能决定打到什么程度啊。

那黑衣人显然仍未发觉后面跟着的煞星,只见他身形放慢,悄悄潜到一处较高的阁楼的窗外,朱文羽认得那是经营玉石生意的奇石斋王员外家所在,只不知这阁楼是干什么的,难道是奇石斋的库房?朱文羽小心地猫着身子躲在十丈开外盯着黑衣人。雷伯曾说过他的轻功,如是小心衣袂飘动之声,则十丈开外能察觉到他的存在的人江湖上不超过十人,此时不知这黑衣人底细,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只见那黑衣人站在阁楼窗外,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黑管子,悄悄在窗纸上顶开一个小窟窿,把管子一端含在嘴中,一端伸进窗户之中,半晌不动。

若是朱文羽有那么一点点江湖阅历,便立时可知那黑衣人是在吹**烟,使用这种迷烟的不是下三滥便是奸邪之人,正派人士或是乃至邪派高手都是不屑为此的。可这位羽少爷实在是根本没有行走过江湖,就算是雷伯曾提起过一些,没有亲身经历,却也一时难以想起,故而呆在旁边看半天,居然还不知道这黑衣人究竟在干啥。

那黑衣人吹完迷烟,掏出一把细细的小刀cha进窗缝,那窗便无声打开,黑衣人稍等一小会,大约是等那迷烟散尽,便跳入窗中,不一小半会便又跳出来,肩上多了一个大大的黑袋。

此时朱文羽再笨也已明白那黑衣人乃是在用迷烟掳劫人口,看他那肩上黑袋大小形状,必定是个女子无疑,这不是**大盗是什么?朱文羽一阵狂喜,“好家伙,不枉我喝了几夜的西北风。”马上跳了出去,施展那姿势不太潇洒优雅却是迅捷无比的独家轻功,一晃便到了那黑衣人三丈之内,站定,低喝道:“站住!哪里跑?”

黑衣人一惊,极为惊异居然有人能悄无声息地近他三丈之内而未被发觉,自知遇上高手。慢慢转过身来,把那装人的黑布袋轻放在窗外屋顶上,抱拳道:“在下‘九曲香’黄金蝶,请问阁下是?”

“充什么字号?你这**贼,少爷我今天就要把你扭送官府!”按说江湖中人相遇,首先互报字号,这是常理,可朱文羽这小子却从未行走过江湖,激动之余把雷伯说的全忘得一干二净,根本不管那套。他这话可犯了两个错,一是未报字号,虽然朱文羽还根本没有外号,报无可报,可他连名字都没报,二错是江湖事江湖了,很忌讳把事情扯到官府中。朱文羽开口就说要将对方扭送官府,实是让这久走江湖的“九曲香”极为意外,他根本不知这朱文羽是个江湖门外汉,只道如此高手定然懂这些,既然还要如此说话,那不是极为轻视他九曲香,便是故意戏弄于他,不禁大怒:“好朋友,我九曲香倒要看看朋友如何将我扭送官府。”身形一晃便一扇点来。原来这九曲香黄金蝶**已久,还自命风liu潇洒,以一把精钢折扇作为兵器。

朱文羽乃是第一次真正与江湖中人对敌,心中实是没底,倒是他有点慌,好在所学颇杂,反应也快,右脚尖一点便闪过一旁,出门时没带任何兵器,只是赤手空拳,和南宫雷过招时又没试过如何应付铁扇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身形一呆。

那黄金蝶看在眼里,暗喜:“原来是个半桶水,这小雏儿多管闲事,今天本少爷超渡你上西天。”一招“指点江山”,右手拿扇直向朱文羽横扫过来。

朱文羽也就慌了一下神,立时神智清明,便以对付峨嵋刺的招数,脚踏八卦步,身形一晃又到了黄金蝶身后,手上却是一招少林千叶掌的“安江平海”,向黄金蝶背心压去。那九曲香毕竟是久走江湖,毫不惊慌,并不转身,一个“撩阴腿”便踢向朱文羽下yin,按黄金蝶的想法,这朱文羽必定闪身避过,他再使一招“反弹琵琶”直点朱文羽膻中大**,然后后招再源源而出,把这“小雏儿”立毙扇下。

但这“撩阴腿”才使到一半,“九曲香”黄金蝶已觉背后劲风压背,这朱文羽的一掌居然如此迅捷,且力透掌心,手掌尚未及体,那股强大的压力已几将他背骨压断,黄金蝶扑在屋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朱文羽也便也停手站立不动。

那养生诀乃道家无上气功,朱文羽练至第六层,拳脚之中劲风已自然而然随之而出,且沛然浑厚无比,加之雷霆剑客南宫雷的雷霆剑迅捷刚猛,朱文羽常和他喂招,招式自然也是迅捷无比,力大异常,这一掌拍下竟比原来招式快了许多。

此时“九曲香”黄金蝶慢慢转过身来趟在屋脊之上,他心里这个悔哟,一个大意居然身受重伤,本来他一手“蝴蝶十八拍”扇法也是一绝,若是凝神而斗,至少也能和朱文羽拼上百十来招,再凭其“落花无痕”的轻功,脱身也并不是太难的事,可这一时轻敌,轻辱朱文羽是个“小雏儿”,竟是一身本事尚未使出便已落入敌手。

“朋友究竟何方高人?我黄金蝶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要哼一声就枉作‘九曲香’!”黄金蝶盯着朱文羽,右手紧握铁扇持在胸前,便欲待朱文羽过来抓他之时,按下扇柄机关,放出其毒无比的“残花雾”,与朱文羽拼个同归于尽。

朱文羽哪知这等机关?一边说:“少爷我朱文羽,今日行侠仗义,自当将你这**贼扭送官府重加治罪!”一边伸出手来拿黄金蝶。

耳边只听得一声娇叱“好个淫贼!看剑!”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直刺朱文羽右手,令他一惊一退,闪过一旁,定睛一看,一个紫裙黄衫的姑娘持剑对他怒目而视。再一看,居然是那日在大街上所见的捉住那偷小姐钱袋的小混混的漂亮姑娘,只是在这屋顶之上,冽冽寒风之中,衣袂不住飘动,飘飘欲仙,直如仙子下凡。

朱文羽正自为这姑娘魂飞神动,只见那紫裙姑娘寒剑一闪,又攻了过来。朱文羽急忙跳开,他与南宫雷喂招已久,对付宝剑自是独有心得,在剑光中穿梭身形,紫裙姑娘的“冰心剑”根本沾不到他一根毫毛。

“喂喂喂,你搞错没有?我不是**贼,我是抓贼的,那边那个黄金蝶才是**大盗呢......”在紫裙姑娘一阵急攻之下,朱文羽又不忍招架反击,自是闹了个手忙脚乱。

“淫贼还敢狡辩,吃我一剑!”紫裙姑娘依旧攻势凌厉,只是在朱文羽眼里,她这些剑招可比南宫雷的绝情剑好应付多了不止一百倍,自然难得伤得朱文羽。

“喂,你没听见啊?我不是**贼啊。那个地上的才是啊,我叫朱文羽,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再不停下我还手了啊。”

那紫裙姑娘似是根本不听,一招紧似一招。

朱文羽心头一阵火起:“哪来的刁蛮小丫头,我还真不信治不了你!”便也马上反攻,招招擒拿,式式拆身,直斗个难解难分,心头直叫:“过瘾!过瘾!”忽的手一紧,指尖从紫裙姑娘手腕半寸处滑过,劲风一切,紫裙姑娘手一麻,铛地一声“冰心剑”掉在屋顶瓦片上,姑娘顿时呆了。

“说了叫你别打了别打了你还打,你弄错了啊,我不是,他才是**贼!”朱文羽过了瘾,还是怕被这绝色姑娘误会,急急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那紫裙姑娘呆了一呆,拾起冰心剑,转身看看躺在地上的黄金蝶,便伸腿去踢。右脚刚沾到黄金蝶身子,只见黄金蝶腰间突然一股黄雾腾起,紫裙姑娘一晃便要倒下。

朱文羽大骇,马上扶住紫裙姑娘,只见那黄金蝶突然腾身而起,往屋下一滚,顿时消失在黑暗中。

朱文羽扶着姑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旁边不远处又掠过来一个娇小身影,“小姐!”朱文羽听出来了是那姑娘的丫环小离。那小离急急赶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丸药,扑到紫裙姑娘嘴中,然后扶着她的另半边身子。

半晌,紫裙姑娘悠悠醒转,一看自己居然被朱文羽半搂在怀里,又羞又怒,一个巴掌拍过来,朱文羽一时躲闪不及,面具顿时被打飞,露出本来面目。那姑娘看到他,神情一呆:“是你?!”一使劲,挣起身来。

“那淫贼呢?”

“跑了,小姐!”小离答道。

“这个淫贼,总有一天要逮到他,让他也尝尝毒的滋味!”紫裙姑娘恨恨地说。

“姑娘......”朱文羽看她那愤愤不平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入迷,悄悄叫了一声。

紫裙姑娘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找你算帐!”一矮身,长身而起,消失在夜幕中,那丫环小离也迅即跟着离去。

“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呸!你自己打错人还来怪我?小丫头片子,找我算帐?你还嫩点,少爷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打趴下!”朱文羽今天是过足了瘾,对自己的武功也起了十足的信心,看来江湖人的身手也不怎么样,只需好好应付,根本就不用怕什么人,“怪不得雷伯说我现在已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嘿嘿,还真不是吹的,打发这几个小毛贼小丫头片子还不是小事一桩?”

只听屋下灯火涌动,可能是刚才的打斗把屋里人惊醒了,家院们纷纷起来查看。

“喂,你们家小姐差点被**贼掳走啦,现在躺在她绣房外窗户旁边的屋顶上,快来扶进去吧。”朱文羽一边放大声音冲着下面乱叫,一边施开轻功,跃过几处屋脊,快速消失在夜幕之中,任那些家院们打着灯笼吆喝着乱纷纷架梯子上房。

回到宫中住处,朱文羽是越想越兴奋,把黄金蝶,紫裙姑娘的招式细细又回想一遍,越想越觉得似乎没什么稀奇的,他全可以十招之内便稳占上风,不禁大感得意,想着今晚也没什么事了,便练了一会养生诀,径自睡了。

又是新年过去,已到了大明洪武十五年元宵佳节,早几日朱文羽便可看到街上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一派节日气氛。

元宵这日,朱文羽正在闲澜院陪陈老夫子聊天,准备上灯时出宫看看热闹,只听大太监高诵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院中顿时跪满一地。

“小猴子呢?”朱元璋洪亮的声音里透着喜悦,明显地兴致非常高。

“在,皇上。”朱文羽起身凑过去:“皇上,皇后,你们怎么都穿着微服啊?想出去玩啊?”朱文羽的口气哪象是跟皇上说话?

“是啊,小猴子,陪我们出去逛逛。”马皇后自朱元璋起兵时便跟着一起打天下,据传生就一双天足,背地里人都称之“大脚马皇后”,生性豪爽直率,平易近人,自然也是对顽皮聪颖的朱文羽十分喜爱。

“好啊,皇后,不过你总得给点脚力钱吧?嘿嘿”

“哈哈哈哈,好,朕赐你黄金十两,算是脚力。”高诵马上黄绫铜盘地递过金子。

“多谢皇上!现在走吗?皇上?”朱文羽毫不客气地拿了金子塞进衣兜,问道。

“当然,你看朕都换好衣服了,现在就去,皇后,你小猴子,高诵,还有南宫爱卿,就咱们五个人,都换了衣服,出去走走。”

“是,皇上,你老抽袋烟,我马上换衣服。”

“嗯,去吧,哦,对了,陈老夫子请起,朕早说过,陈老夫子你是在此养老,不是当官,见了朕不用行君臣跪拜大礼。”

“草民谢皇上,不过君臣之礼不可乱,天子之礼不可乱啊。”高诵急忙把陈夫子扶在椅上坐下。

“嗯,那就随意吧。夫子身体可好啊?”

“多谢皇上眷顾,草民身体尚可,只是风烛残年,难比当年哪。”

“那当然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嘛,夫子也是过甲子的人了,已是高寿了。朕还不知能不能活到夫子这年岁呢。”

“草民不敢,草民蝼蚁之岁,岂能与日月争辉,皇上天子龙体万万年。”陈老夫子急忙跪伏在地。

“夫子切莫如此,你在此好好将养,有何事便可对高诵说,高诵,夫子无论何要求,都要好生照料。”朱元璋伸手虚抬。

“奴婢遵旨。”高诵躬身答应。

“皇上皇后,换好了,咱们走吧。”朱文羽从屋里跑出来。

“万岁起驾--------”

“起什么狗屁驾?朕这是微服出游,别弄得跟上朝似的,走你的就是!”朱元璋斥骂高诵,一起从偏门出宫。

街上果然热闹,虽太阳尚未落山,诸灯都未点着,但已大部挂好,红红的到处都是,大街上一片喜庆,来来往往的百姓,自不来注意这小小的五人,各自忙碌着。

五人指指点点,一路行将过来,由东华门向东走出四五里,又转向北街,马皇后还兴致勃勃的进胭脂铺首饰铺看看,碰上一件漂亮的玉簪,一摸身上居然没带银子,南宫雷极少出宫,也未曾带,最后还是朱文羽掏出刚到手的十两黄金切下一小块来才买下。看着朱文羽故意做出心痛的样子,朱元璋马皇后笑得前俯后仰:“算是朕借你的,回宫后还你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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