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他这一声长叹含义极大,似有许多无奈,都只觉心中莫名。只听白天宇接着道:“但奈何练这寒玉功须得闭五蕴六识,以绝心中俗恋,断绝一切**,无论何时须得做到心如止水,如若不然,轻者百脉俱废,重则立刻心脉损坏。现如今我既已将他交托与你,自也要你代为好生照料于她,如今我时日不多,方才也已让弟子唤她来了,她一到此,我便同她说明,你们便既下山去吧!”
刘堇焱只是心中不舍,忙道:“白伯伯,你如今这般了,我等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开啊!”白天宇道:“非我有意逐你等,在过得一时三刻我命便休矣,实乃是怕白无心中动情,这与是大大不利啊!”刘堇焱之觉心中一阵悲痛,那寒玉宫法固然让人心中惊叹,但白天宇父女之间的亲情又如何不让人感叹呢。
不多时那跑去的后院的弟子一子会来了,接连来的还有白天宇的师弟张天化同他门下所以弟子,而那白无也自在其中。
张天化年纪也在四十左右,但是他脸色略显惨白,显得一副病容。据说是因为其小时在那寒潭练功时落下的顽疾,想来定是他修习那寒玉功却不得其法的原因了。白无是跟在闵新明之后的,但见她脸上丝毫没有一丝表情,好似在她看来父亲之伤与她半点关系也无一般。她此刻装束同在那寒潭中所见一样,也同大多数天心宫弟子一般。但因其是女子,一身白衣长袖却又将她凸显得异常美丽纯洁,便如传说中的雪山天女。只见天心宫门下弟子个个神色慌张,纷纷都上前询问关怀,却之她一人在旁站着动都不动,只是拿眼静静的看着白天宇。刘堇焱不禁在心中瞧得极不是滋味,白无之情固然让人蹉叹,但这却又怪不得她。
张天化查看了白天宇所中之毒后,脸上神色却有比方才更白了数层了,只听他问:“你中的妇人心的毒么?”白天宇微微点头,却见张天化啪的一掌将身旁的茶几击得散裂,骂道:“这畜生当真禽兽不如!不想他竟然凉薄至斯!这拜火教太也可恶了,我张天化今生誓不与他干休……”只见他又苦笑叹息道:“当时我便已觉他可疑,叫你将他交由山下村民你非不可,当天如此,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原来这王新灵是白天宇在十八年前自山中所捡,那时他年仅四岁。因见他骨骼清奇,是快练武的绝佳材料,是以便带回山来收为弟子,而师弟张天化却说他来路不明,曾数此劝他将其送给山下村民暂时抚养。但白天宇每每都说是他思虑太多,这般材料不加以*教实在可惜。后来见得这王新灵进步神速,也确实没负白天宇之所望,是以张天化也不再向他提起。如今过得一十八年,那王新灵也已习得天心宫内全部绝技,俨然已成为新一代弟子之中的绝顶高手。然而十八年的教育养育之恩却仍旧比不得他那灭教之仇。
今日一早,白天宇得弟子汇报,知王新灵也已回山,这便在大堂之中等大。让他能给自己一个交代。自从昨日听过刘堇焱之话后,他虽知他所说不会有假,难内心深去却是难已接受。因为在这王新灵身上,他实已花了巨大心力,也隐有传其衣钵之念。看那王新灵来时,也仍如平常一般,先是请过安,然后又奉上香茶,白天宇亲眼看他为自己烹茶。只见他仔细验过茶具后,先将泡茶的第一道水用来温烫杯具,再用紫沙小壶泡了,斟在茶盅里,恭敬奉上。
白天宇看他熟练的做着这一切,竟还想到兴许是刘堇焱认错了人,可谁知一盅茶才刚下肚,不到片刻便即痛如刀割。心头这才突然醒悟,连忙运气将毒气压住。却见王新灵向他脚下拜道:“你老人加对我的十八年悉心教导,在此一拜而过。”说完便咚咚的磕了数个响头。
白天宇又气又急,问道:“你,你果真是拜火教的?”王新灵答道:“是的,实不相瞒,在四岁之前我已在拜火教了。”白天宇之听得心中又气又后悔,颤声问道:“四岁之前的事你又能记得多少,难道我这十八年来可曾亏待过你么?”王新灵叹息道:“师尊待我如父,奈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