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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乍闻吾友身未死(2 / 2)

在人类中,所有形式的大脑控制通常同时运作,这就有了认知协作的需要,因为不同程序之间可能存在认知冲突。

机器人叛乱的目的就是解决这些冲突,实现个体的最广泛利益,这些都是心理学家开发出来,用以评估哪种类型的控制系统说了算的工具。

对现在的讨论来说,人类更重要的是认识到:我们是自然选择的创造物,进化已经在我们的大脑中植入了一个灵活的系统,这个系统具有道金斯暗示的终极的弱约束目标“做你认为最好的选择”。

然而有趣的是,作为一种独特的动物,人类已经开始意识到这里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要问:最好的选择,这是对谁而言?

当叶轻尘打破这一切疑虑之后,打开了自己的克隆机器人,这个家伙在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眼神当中所蕴含的复杂情感,就说叶轻尘已经有些后悔了,他无法去揣测眼前的这个家伙。

想想在这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解释一下,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解释一下如何让眼前的这个家伙知道自己是一个克隆人,两个人虽然知道那边都在作战,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不得不讨论起一些更加深入的问题。

想一想蜜蜂,作为一种动物,它通常被描述为具有典型的所谓达尔文式心智。

蜜蜂拥有特殊目标结构。标记为A的区域表示,在大多数情况下,复制子跟载体目标一致。

在这个区域中,很多目标同时并行不悖地服务于复制子,在蜂巢里,蜜蜂拥有促进复制的功能的利益,以及作为一个连贯有机体的蜜蜂的利益。

当然A代表的精确区域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要点在于存在一个非零区域B,这里的一整套目标仅仅服务于复制子的利益,而跟整个载体的利益对立。

要是通过牺牲自己帮助其他个体,能为基因的传递带来更大的好处,一只蜜蜂就可能牺牲作为载体的自身。

比如蜜蜂可能为了保护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蜂后,跟外来入侵者殊死搏斗,失去蜂刺而死。

有时基因会为了自身利益而牺牲载体。理解这一情形的寓意,将对我们理解人类的困境产生深远影响:我们是一种进化而来的、具有多重心智的物种。这是因为人脑的某些部分执行的是弱约束目标。

所谓的达尔文式生物体,比如一只蜜蜂的目标结构。这些区域指出,载体和基因的“利益”在有些地方重合,有些地方不重合。

蜜蜂的所有目标都是简单而纯粹的基因目标。在它们中,其中一些跟作为载体的蜜蜂的利益相一致,而另一些则不一致,但蜜蜂不知道这一点,也很难说它们在乎。

谈到基因,基因目标跟载体目标有多大的重叠不是很重要,问题在于蜜蜂没有自我反思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可以对基因利益和相关的载体利益做出区分。

当然说到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基因利益跟载体利益具有分离的可能性。对于作为载体、拥有自我反思能力的人类来说,这种可能性影响深远。

对于人类而言,把基因利益跟载体利益混为一谈,事实上就是把人看成蜜蜂。

可有时候在进化心理学文献中,不少学者就是这么做的。它其实排除了这么一种可能性,即人类能意识到载体跟复制子之间的目标冲突,还能想办法来协调相互矛盾的心理输出。

然而意识到这些潜在的目标冲突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理解这里谈到的复制子和载体的逻辑,以及它们的含义。

对很多人来说,复制子的目标可能跟载体的福祉相冲突,这是一个违反直觉的观点。

的确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观点:进化的运作是为了有机体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复制子的利益。复制子跟载体具有不同的含义,理解这种不同有困难。

这一点,在先知说的一个故事中得到了揭示。他有一个同事,这个同事接受了一个大学生研究项目的申请。这个大学生是一个宗教原教旨主义者,他不相信自然选择的进化,只想研究自然界中的适应器。

他认为适应器来自上帝的设计,而且他只想研究上帝已经制造出来的适应器。但是先知直言不讳地指出,这种立场寸步难行。

那个学生陷入了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中难以自拔:“上帝发明适应器,谁是受益者?”,鲑鱼适应竭尽全力游回它们的产卵地然后死去的方式。

要是我们认可这样一个非常简单的假设,即对于大多数活着的生物体来说,活着而不是死去能更好地实现自身利益,那么,鲑鱼的这种行为显然不是为了自身利益。

要是不掺和耗尽心力的产卵洄游之旅,鲑鱼会活得更久。不过这种行为的确是服务于鲑鱼基因的繁殖利益。

上帝设计这些适应器,是为了活生生的有机体,还是为了它们的基因?生物学的事实很明显,看起来上帝站在后者那一边。

就像先知接着指出的那样,那个学生的争辩完全忽略了令人尴尬的要点,“在生命的层级中,对一个实体有利对另一个就有害,而创世论没理由让我们假定,一种实体的福祉将比另一种得到优先考虑……他或许设计了它们以便对单个的动物有利,无论是它的生存,或者另外的东西,比如它的整体适应性,对物种有利,对其他比如人造物有利,这也是通常的宗教原教旨主义者的观点,对‘自然的平衡’有利,或对其他的莫测高深的、或许只有自己知道的目标有利。这些都是经常提及的跟进化观点不相容的选项”

当生物学继续寻找适应器服务的目标时,答案最终被找到:它是一种活跃的种系复制子——基因。

因此一种真正科学的态度恰恰支持一种真正古怪的宗教立场。这种立场认为,上帝的恩泽,以他设计的生物适应器的形式并非指向人类或其他任何物种,而是指向微小的、在细胞内复制的大分子。

“为什么是人类?”眼前的克隆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叶轻尘自然知道,这个家伙是想问为什么自然选择了人类。

叶轻尘现在知道令人懊恼的是,这个答案来自生物学:人类是生存机器,善于帮助他们自身的基因复制,因此相互合作构造人体的基因才生存得相当惬意。

而且现在,我们拥有了理解那个无比重要的洞见所需的语言:这是一个令人眩晕的见解。

毫无疑问它是机器人叛乱的第一步,作为载体的人类,破天荒地意识到一个惊人事实:要是符合自身的利益,基因将总是牺牲载体。人类独一无二,他们有能力面对这种令人震惊的事实。而且他们还会借此激励自己,设计出一套独特的认知变革方案。

在听完所有的话之后,这个克隆人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了眼前的叶轻尘,似乎是想将这个家伙的一切给记下,然后就是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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