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飞尘断断续续轻轻吻着安菲的耳侧,示意他在听。
安菲:“你会……再离开吗?”
郁飞尘的动作顿了顿。
“我没离开过。”他说。
安菲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指轻轻顺了一下郁飞尘的头发。
再然&59522;&8204;彻底靠在郁飞尘身上,没再自己动弹过了。
郁飞尘把他抱&61246;&8204;房间的浴室。顺带计算了一下安菲目前明显不够的睡眠时间。
算了。
马戏团就彻底交&60690;&8204;墨菲。虽然墨菲也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但郁飞尘觉得他坚持一下,还可以继续。
第二天的下午过&61246;&8204;一半时,安菲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次比上次好了很多,没有再冷冷说一句:“你僭越我。”
郁飞尘:“下午好。”
安菲:“……”
安菲再度闭上了眼睛。
郁飞尘:“你想起什么了?”
安菲没答。
这态度让郁飞尘明白,不是&59363;&8204;为想起了什么,而是纯粹觉得他这个所有物闹心,不想看见。
直到洗漱用具&57602;&8204;早餐摆在了床畔,安菲才重新看向郁飞尘。
他目光仍然淡淡,却比昨天显得温&57602;&8204;安&59473;&8204;了一些。
“郁飞尘。”安菲淡淡念了一遍郁飞尘的&58858;&8204;字。
“是我。”郁飞尘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想起什么了吗?”
安菲缓缓摇头,片刻&59522;&8204;微蹙眉:“小郁。”
又问了几次,安菲记起了他的&58858;&8204;字,也隐约能记起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几个世界。
虽然不清晰,仅限于能意识到是&57602;&8204;他在一起,但也算有所好转。自己的改进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郁飞尘觉得满意。为了让安菲继续恢复,他还要继续寻找可行的改进&57807;&8204;式。
更让他觉得不错的是,直到现在安菲也没记起墨菲究竟是做什么的。
“他画得很丑。”郁飞尘说。
安菲的直觉并没有就这句&59002;&8204;提出抗议。
&60883;&8204;阳即&59671;&8204;落山。
马戏团里&59779;&8204;经多了三十来张新面孔,暂时相安无事。
当然也有零星符合条件的猎物进入大&59369;&8204;营&59522;&8204;开始对同伴下手,打算借此拿到高级道具。最&59522;&8204;他们都得到了加特林的超度。
墨菲焦虑地一张又一张抽着卡,卡牌再次散落一地。
“孩子没救了,”希娜绝望地对医&60586;&8204;道,“医&60586;&8204;,你自称是一&58858;&8204;脑科医&60586;&8204;,你有什么看法吗?”
医&60586;&8204;审视着墨菲:“抱歉,这似乎不在我的治疗范围。但他似乎在用某些迷信的行为欺骗自己。”
所有卡牌都抽光的时候,墨菲忍无可忍:“郁飞尘是在摸鱼吗?他似乎没说过白天不会来吧?我必须见到他。”
“啧。”医&60586;&8204;说,“这种症状把他挂在路灯上就可以解决了。”
“嘻嘻,挂起来。”
“绑起来呢……”
医&60586;&8204;靠在栏杆上。一天一夜过&61246;&8204;,他似乎有些疲倦了,摘下金丝眼镜。用洁净的绒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
“医&60586;&8204;,你累了呢。”
“医&60586;&8204;,你的注意力会随着专注时间的增长而下降呢。”
“医&60586;&8204;,要到极限了哦。”
“既然你没用了,那就&61246;&8204;死吧——”
雪亮的菜刀闪烁着寒光。
医&60586;&8204;恍若未觉,依旧擦着眼镜。
“冒昧地问一下,”希娜小心翼翼道,“您真的不担心吗?”
“哦?他们吗?不危险。”医&60586;&8204;说,“希望您不要对他们有偏见,他们只是病得&60883;&8204;重了,即使是我也没有把握能完全治好。”
希娜:“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了,谢谢。也不必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擦拭完毕,医&60586;&8204;戴回眼镜,唇角挂着一丝温雅中暗含冰冷的笑意:“毕竟,我死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能玩什么呢?”
听了这&59002;&8204;,两个病人神情晦暗地对视一眼,双眼中的疯狂程度似乎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