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熙坐在床上,无神地看着窗外。天很蓝,这么好的天气,如果是往常,她即使要看账本,也会偷个懒。
怀着小家伙们的时候,她就躲过薇柳,溜到花丛中,借着花枝的茂盛,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后来小家伙们出生,她一只手抱不完两个小家伙,就顺带薇柳,两人怀里抱着小娃娃,边聊天边讨论天空的奇妙。
小家伙们会爬会跑后,她依然还是躺在草地上,而薇柳则负责照看两个小家伙。
这样悠闲的日子,最近居然半天也没有发生,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王爷回来,扰乱了她的生活。
为了救下薇柳,上官芸熙向皇甫御妥协,还一笔一划写下了保证书,想到这个她就气。
一旁绣花的薇柳早就注意到上官芸熙的动作,不知不觉中也停下了绣花针,愧疚地低着头。
都怪她,要不是她求小姐,小姐也不会被王爷困在床上。小姐那么好动的个性,怎么可能受得了整整一个月躺在床上。
小姐嘴上虽然说不怪她,可这一切确实都是她的错,她好想那天就挨上板子,也好过小姐被这样束缚着。
一炷香,屋子里静得连绣花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到了,原来是薇柳一时不察,手上的绣花针掉到了地上。
当上官芸熙被绣花针掉地上的声音吸引的时候,薇柳依然默默地低着头,上官芸熙眨了眨眼睛,很好奇薇柳怎么依然一动不动。
"薇柳?薇柳!薇柳!"连续叫了三声,薇柳才傻傻地抬起头,看向上官芸熙,眼神中带着不解。
伸手指了指地上那根细细的绣花针,上官芸熙动着嘴皮子,"绣花针掉地上了,你在想什么啊?"
窘迫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绣花针,薇柳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小姐,都怪奴婢不好,不然小姐也不用整天躺在床上。"
翻了一个白眼,上官芸熙纳闷地想,她都说了好几次,这不是她的错,"薇柳,你是不是觉得你小姐的口水很多啊?一天解释那么多次!都说这不是你的错,这要追究责任,一切都是那个死男人的错。"叹了一口气,"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你小姐我不是男人,才不会被你那想让人怜惜的眼神打动。"
"小姐,人家哪有你说的那样啊!可王爷也是为了小姐好,奴婢不应该答应给小姐看账本的。"后来和凝心姐说明,还要继续麻烦她辛苦点,凝心姐也笑着安慰她,本来就该这样。
上官芸熙碍于自己签下的保证书,不敢随意下床,只好用手揪着被子,捶捶软软的床铺,"还好那天看了两本账本,不然还真的无聊透顶。对了,薇柳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该死的男人最近很奇怪?"
不会吧,小姐难道知道什么了?薇柳坑坑咳咳地说:"小姐…你为什么…这样说啊?"
"难道不是吗?他不过就是失忆,回来的时候落魄了点,脾气是好了不少,可还是那么霸道!"很霸道,虽然只相处了一晚,"想装可爱正太,他哪点像了啊!"人家正太是娇小型的,他那大概一米八的身高,相比她现在的五短身材,真是巨人再现。
正太?薇柳跟在上官芸熙那么久,早就摸清上官芸熙所说的很多奇怪的词语。脑海里想着皇甫御装正太的样子,摇头,不像,非常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