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丫!”
在两人目瞪口呆下,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不由庆幸刚才没有闯进去作贼,原来真有人在铜殿内。
除非铜门的内部是木材或空心的,否则两人都自问没有把它如此轻易推开的能力。而推门者显然是以内劲一下子把门推开的。只是这份功力,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他们虽明知长空是高手,但绝不会想到是接近龙战那般级数的高手。
众法师齐声咏唱,又吓得两人一跳,心中都泛起杯弓蛇影的感受。
一个高挺俊秀的男人,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
众法师在四大护法带领下,一齐敬礼。
两人哪想得到青龙宗的护法长老长空,不但非是愁眉苦脸的老法师,还是如此年轻俊秀,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那长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武士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就在此时,那名法师护法一声唱喏,全体法师都如臂使指地,整齐划一的转过身来,面向高起达十丈的钟楼,一齐施礼。
两人吓得立刻滑坐地上,脸脸相觑。
不知谁在下面叫道:“青龙静地,唯度有缘!”
此语刚说毕,众法师一起念诵,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咏唱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凌风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问道:“是否已发现了我们呢?”
华之扬道:“此事难说得很,或者他们念一会便散队去睡觉?”
凌风挨着围栏,摇头道:“我对此没有丝毫奢望。现在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立即溜掉,死了对青龙佩这条心;另一条路则在这里捱时间,直至有法师走上来撞钟。”
华之扬狠狠道:“他们没有理由能发现我们的。修为最高的长空本来是在铜殿内,现在该碰巧是这个样子,我们怎都应待上一会儿看看情况。”
凌风摇头道:“上乘魔法,讲究应进则进,该退便退。我对青龙宗的规矩虽所知不多,但总没有不向青龙雕像而向钟楼施礼的道理,摆明是要在动手前先警告我们这两个在他们来说是罪孽深重的人。只是一个长空我们加起来都未必胜得过,你不走便恕小弟不奉陪了!”
华之扬苦笑道:“走便走吧!为何把话说得这么重,还嫌我今晚不够失望伤心吗?”
就在此刻,两人同时生出感觉,朝眼前楼中心处的庞然巨钟瞧去。
“当!”
钟响前,两人早捂着耳朵。
一粒珠子撞响了铜钟后,反弹掉在两人眼前处。
两人同时色变。竟是一粒夜明珠,却能敲得出令整座钟楼都震动起来的巨响,这是甚么武功?
衣袂拂动的声音传上来。
两人那忍得住,探头瞧去。下面的法师全体转了身,包括长空在内,都是面向铜殿。两人哪还不知机,忙跃下钟楼,落荒逃了。回到早先驻足的山头,犹有余悸的瞧着远方山上令他们有过如噩梦般经历的青龙宗。
凌风叹道:“难怪紧那罗只把青龙佩藏在自己宗内,世间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华之扬颓然道:“东方宇真懂介绍,竟叫我去闯谋入宗,回去定要跟他算账,至少打他三下。哈!”
凌风捧腹道:“亏你还有兴趣说笑,我这一生人从未试过这么的窝囊,真想一把火烧了他鸟的青龙宗。”他见华之扬突然又嘴角含笑,赞道:“你的修养真好,裁了这么一个大筋斗,居然仍像刚干了个小美娘般地快乐。”
华之扬失笑道:“老子开心都不行吗?关你凌风的鸟事?”
今次轮到凌风讶然道:“你为何真像很开心的样子?”
华之扬淡淡道:“因为这个盗宝游戏才是刚开始,所以我心情大佳,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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