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马路就变得坑洼不平咯。第一次坐马车张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我的小PP啊!我的骨头都快散架咯!”痛苦的张和,不得不咬牙硬抗着,“为了我心目中的大神!咱拼了!”
南乡不远,也不近,要经过一天的路程。颠簸的马车上,张和却神游在外,“眼看天快黑了,爹娘也该看见桌子上的留书了吧?没想到一时失策,竟忘了,要是我不见了,父母的反应。唉、棋差一着啊!”原来张和从母亲那回到卧房,仔细地想了想,忽然发现要是张府不见了自个,老爹还能不找那帮捕快?南乡可不是天涯海角,转眼老爹就能追来了。“看来还是得使出苦肉计啊!”张和抚摸着一双厚布做的护膝,麻利地穿戴上。
总算在天黑前,来到了南乡,黄忠正是南乡的乡勇教头,稍一打听就能找到他家。却是在城东的狮子巷中,路上,张和交待了些说辞与张喜,然后就来到了黄府门前。
“这就是黄忠的家啊!”张和欣喜道。只见一处四合院式的砖房坐落在青葱的柳树小塘边。“这里确实倒是方便弯弓射箭。”张和虚拟手势,啪了一下。小院门前却是空寥寥的,水塘对岸也是柳树林,属于花园类的景致。张喜上前敲门,“有人在吗?”
“哎!哪位?”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一会就嘎吱地开了门,出来一壮汉,摸样三十余岁,魁梧的身材,一双大掌布满了老茧。
张喜忙拘礼问道:“请问黄忠、黄教头在家么?”
那壮汉爽朗的回答道:“区区就是,请问有何事?”
张和早已准备多时,一下子就单膝跪下来,朗声道:“小子张和、拜见师傅!”
“这是——”黄忠陡然看见一小孩拜他为师,转头问向旁边的张喜。
跪下地上的张和却接过言道:“张和立志如霍去病将军般,习得一身武艺,报效国家。望师傅成全!”
“你要习武,自可加入乡勇,无需如此。”黄忠上前搀扶道。
“求师傅收留!”张和不为所动,继续恳求道。却一下子被黄忠拎了起来。
“你还是请回吧。”黄忠将张和交给张喜,回身返回家中。
“公子!”张喜望向张和,“张喜,你回去吧,我自个留在这就可以了。”挥挥手,张和再次跪到原来的地方:“求师傅收留!”声音之大,引来了左邻右舍的观看。
张喜愣在一旁,不知所以然。
黄忠刚进入客厅,就听见张和的喊声,顿时心中有了怒意,返身再次出了大门:“你这小子,要学武自可入乡勇中习武,何必在此行如此不堪的举动?”
张和纹丝不动,给黄忠一个软钉子。良久,“唉、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让你家小子来这胡闹?”黄忠转向了一旁的张喜。
张喜委屈道:“我也不想的啊、可我家公子非要如此,我有什么办法?”
这时、张和喝道:“张喜、你回去吧。嗯——”不怒而威的声音将张喜逼到退到马车旁。
“你——”黄忠真的是来气了。“小子听好了!如要学武就去乡勇营,莫要在此碍眼!”喝完、黄忠返身进入自家,不再理会张和等人。
如此,张和就这样跪在了黄忠的家门口,愣是坚持了下来。天转瞬间就漆黑了。各家点起了灯火,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公子~”张喜叫唤了一声,没有回音。无奈之下又来到张和跟前,开口道:“公子你这是何苦呢?要练武艺,完全可以叫老爷请人上门教嘛?干吗要在这吃苦头?”
“张喜?你不想娶小桃红了?”威严的童声,再次将张喜的嘴给闭上。“好好好,我不说了,只是苦了我咯,回去指不定怎么处罚呢。”说着灰溜溜地走到马车上,挨着车闭目养神来。
夏天的夜晚还是凉爽凉爽的。徐徐的晚风吹拂着,令人精气神都很不错,望着满天星星的天穹。张和那个膝盖呀,逐渐麻木了。“多亏了膝垫,就这样老子还难受的很,看来古人动不动一跪三天的记录,多半也是有诀窍的!”张和抱怨道。
一晚上,除了张喜不时地跑来慰问,那黄忠还真是不闻不问哈。张和继续忍耐,迷糊间,就睡着了。一觉到天明,老百姓们也起来干活了,小孩子们吱吱喳喳地凑热闹。张和多少有点脸红。“为了闯荡三国,我忍!”其实也无需忍受多久,老早黄忠就出门了,毕竟乡勇的事还得他多操心。咯吱一声,门开了,黄忠走了出来,“小子,想加入乡勇营,就跟来。”说着朝外走去。张和懒得理他,谁不知道、关门弟子才会倾囊相授,杂牌算什么?三脚猫的功夫,张和可不稀罕!走了几步,见张和没有跟上来,黄忠摇摇头,走了。
八岁的张和,常年锻炼的结果,就是长得虎头虎脑的,结实的很,摸样观摩着倒像十一二岁的男丁。古时十二岁的男丁,也算得上是半个成年了。所以黄忠没有多想,邀请张和加入乡勇营,可张和自是不能去的,籍贯一查就晓得他不过八岁的小孩罢了。不管怎么样,张和还的继续跪着。咕噜叫的肚子,让他脸色更红了。
“公子,我去买烧饼吧。”张喜听见就想买烧饼去。
“宝儿!”一声怒喝,将张喜一下子惊倒在地。“老、老爷——”
只见张父领着一群家丁怒气冲冲地杀来。出现在狮子巷中。来到张和跟前,张父更加火大了。从张和出生到近,几时跪过何人?张府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张父心疼啊!看样子宝儿这是跪了整晚上。“扶公子回去!”威严的声音响起、自有家丁来搀扶张和。张和没有反抗,这倒更加的令张父担忧了。“不会是冻僵了吧?”想想眼下夏季,不会很冷啊?
走在巷子出口的黄忠,见此情景摇摇头,迈步朝乡勇营走去。
余下不提,只提回到张府后,张和任老爹如何责骂,净是一声不出。也许张父骂累了,也许是以为儿子听话了,在张母劝解下,也就让张和回房了。“大伙听着,从今天起,不许公子迈出大门一步。否则就同张喜一般!”
“啊——“一声惨叫,远处依稀听见板子砸肉的声音。走在门外的张和,丝毫没有表情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上床倒头就睡,这给张母想安慰的机会都没有。张母张张口,给张和盖好被子,就走出了房门,没有打扰张和。直至晚饭时,云儿才前来请张和去用膳。可叫了良久,张和依然是纹丝未动。这下着急了,”公子,您就去吃饭吧。不然云儿可要挨板子了。“没得到回应。只好继续哀求道。却未想,张和这回是铁石心肠了。愣是不予理会。任她磨破喉咙也依旧蒙头大睡。一炷香后,张母前来,”宝儿~吃饭了。有你最爱吃的红烧牛肉喔——“没有反应,“宝儿呀,你爹是为了你好。你都不知道,你离家出走后,为娘是多么的着急啊!宝儿不想娘担心吧?”被子下,张和如同石头一般。“宝儿,再不听话,娘可是要生气了。”不动。气得张母抡起巴掌就拎张和起来,啪——
虽然很痛,可是张和依旧不动。这下张母没辙了。哭泣的嗓音喊道:“宝儿啊!你要为娘怎么办呐!”抱着张和就哭起来。张和心中大是不忍,可~这是三国呀!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小命说没就真的没了。硬挺着吧。
最后张父也来了,见此情景,顿时火冒三丈:“不想吃就别吃!饿不着这孩子。”扭头就走。留下哭啼啼的张母。夜半三更,张和的母亲端着一碗八宝粥进房来,“宝儿,快吃,你爹不知道的,娘替你瞒着,快吃吧,啊——”
张和继续躺在床上,没有起身。任老娘怎么劝,就是不动弹。“唉——”张母无奈地走了。
次日,云儿一进入房门,就闻到一股尿骚味。“恩!”她捂住鼻子走到张和床前,“公子,起床了。”没有回应。云儿只好亲自动手替张和收拾起来。替他穿衣穿鞋,端水洗脸。抱着来到饭厅。张父一见,故作沉稳,张母可是抱过张和,就想喂他吃饭:“来,宝儿,乖,肉粥可香了。”
“娘!你不用劝了。”这时张和开口了。“孩儿练不成武艺,是不会苟活于人世的。”张和要挟道。
“胡闹!”啪的一声,整个饭厅都被张父吓到了。那一巴掌可真用力啊!到现在张和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呢。“不想吃饭就饿着!当我没这个儿子!”张父又火了。怒喝道。
“宝儿,你胡说些什么啊?还不快向爹爹赔罪?”没有回应,“宝儿——”张母声音不觉提高了许多。“再不听话,为娘也不理你了!”要挟。得到的却是张和继续沉默。“这孩子!”不管是打是骂,张和油盐不进。
又是一天过去了。从南乡回来那天起,张和就未进一粒米。水么~卧房里还是有点凉的。如此,张和的父母真是没辙了。夜晚,卧房内,“他爹、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张母焦急地道。“宝儿想要习武,就让他去好了。等他尝到了苦头,兴许就会回心转意了。”
“唉!这孩子,比头牛还要倔!两天了,愣是没叫过一声饿!我都佩服了。也只好这么办了。”张父最终妥协了。“这样吧,明天我请武馆的师傅来教宝儿武艺,这回他总该满意了吧?”张父如是道。
次日,张母与张和一说,谁知张和却道:“要学就学真功夫!三脚猫的武艺、免谈!”一句话将张父的主意打断了。
“宝儿想要拜谁为师?”听了张母的传话,张父耐着性子问道。“南乡黄忠!”
如此,张和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拜师学艺的机会。次日一大早,张和坐着马车,在张父的陪同下,前往南乡。有大人物的出面就是不一样哈。在南乡县令的干预下,黄忠最终答应了收下张和。开始了张和的习武生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