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山路挖通。董卓正要下令向青锋山行军,李儒却说:“山路通了,我们应该走陷马谷了。”
“这是为什么?前几天明明是你说要走青锋山,怎么又变成陷马谷了?”董卓生气的说。
“太师息怒,原先我们不能确定刘钺会在哪边埋伏,刘钺也同样不知道我们要走哪一边。现在我们挖了几天的山路,等于告诉刘钺我们会走青锋山,据我观察这几天来有不少的部队被刘钺从陷马谷调回青锋山。所以现在我们应该马上从陷马谷通过,保证万无一失。”李儒说。
“你呀。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董卓赞道,并下令即刻改道走陷马谷,全军急行,有拖延耽误者斩。
董卓改道陷马谷,而刘钺也正伏兵在陷马谷中。他早料到李儒诡计多端,没那么容易上当,才亲手导演了这一切,为的就是让董卓无论怎么猜,非走陷马谷不可。而青锋山设陷阱路障是为了以防万一。倘若董卓真走了青锋山,那么陷阱路障可以减缓行军速度,到时候再从陷马谷全军赶回。
“将军快看,董卓的车驾到了,那旁边的想必就是天子的车驾。”隐蔽在山上的太史成说道。
“等董卓过去后,就放下滚石檑木堵死路口。太史成和阎青负责指挥手,把后面的军队截住,我和伍马、乐同分三路从前面冲下去,任何一路救到天子,马上护送天子回青锋山,其余两路随后保护。”刘钺吩咐完毕后留下太史成和阎青的队。带着随行军士悄悄转移到另一个隐蔽点。
董卓车驾行了一段,忽然听得身后山崩地裂,滚石檑木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不好了,有埋伏,后面的军队被截断了。”士兵喊叫着。
“不要慌张,保护天子!”董卓下了马车,骑上战马指挥道。
只听得三面杀声震天,刘钺、伍马、乐同各引一军杀到。
“果然是刘钺这个反贼。”董卓大骂,李儒指挥士兵圈成一团,围成圆阵,将蔡邕家眷押在圈外做为肉盾。
“蔡邕,还不快劝你的门生刘钺投降!”董卓喝道。
“持礼,先生在此,你休要糊涂,快快投降,我好为你求情啊。”蔡邕叫道。
“你将子义殴伤之时,我们早就断尽师徒缘分。”刘钺深感郁闷,本来是安排得相当妥当的一次伏击,蔡邕一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即便能忍心与蔡邕断了师徒关系,又怎么面对文姬那对饱含秋水的泪眼。
刘钺将董卓围了起来,却迟迟不肯下令进攻。伍马、乐同在一旁不停催促。
“当机立断啊将军!”伍马叫道。
“机不可失,迟恐生变啊将军。”乐同喊道。
刘钺的脑袋里,一半的子义的信仰,一半是文姬的眼泪不停的纠结着。
“唉,你不杀我杀。”伍马下令放箭,跃马挺枪,冲向董卓圆阵。另一边的乐同迟疑了一下,也按捺不住,下令军士冲锋杀将了起来。只剩下刘钺一军按兵不动,刘钺眼望着,文姬的眼泪淹没在马蹄飞扬的战场之中。心下一横,将画戟一指,大喊一声:“杀啊”。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董卓军阵。伍马生性嗜血,完全不把阵外人质当一回事。董卓的军阵不一会儿就被撕开。乐同则在阵外,搭弓射箭,董卓军士应弦而倒者不计其数。董卓女婿牛辅见势不妙,拍马出阵直取乐同,被乐同射中一箭,滚下马来。董卓大呼保护天子,李儒仗剑紧贴天子车驾。伍马冲将进来,杀向天子车驾,高呼:“天子勿惊,青锋军前来救驾。”董卓亲自手执战刀拍马迎战伍马。董卓早年在西方为将,也算勇猛,虽然已经五十四岁,但和刘钺一样有仙果护体,故而精壮不减当年。数合下来反而是伍马虽得力亏。“将军快来与我合力诛杀董贼。”伍马喊道。刘钺在阵外,砍翻了几个军校,杀入阵中。与伍马合力拼杀董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