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请坐,哈哈哈……”董卓拂手向四周一摊示意宾客坐下后,就大腹便便的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钟鼓琴瑟奏起音乐,宴会开始。刘钺津津有味的观察着这些东汉士子的言行举止。虽说这宴席上个个都是东汉名流,可是以现代的审美看,这些家伙真的是即土气又呆板。席间周毖一直在跟董卓交头接耳。想必是在说刘钺的事情。一旁的皇甫坚寿神情紧张,时不时看着董卓欲言又止的样子。
“董公!”皇甫坚寿起身拜道。
“董公,要为家父伸冤啊!”皇甫坚寿几乎是滚落在地上的,不停的向董卓叩头。
董卓没有发言。
“董公,昔日鸿与董公在凉州共同抗击黄巾军,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今日董事高坐宴堂之上,难道就忘记了当年同生共死的恩义了吗?”原来皇甫坚寿名叫皇甫鸿。
“坚寿贤弟快起来。”董卓绝对不是个温柔的人,但他对坚寿说话时却变得极尽柔和。“有人怀疑令尊入京的动机,我只是例行公事。”
“这定是一些小人故意挑拨生事,离间董公与我家父!皇甫家世代忠良,家父对朝廷的忠心可昭日月,现今董公贵为中兴之臣,这些卑鄙小人眼红我与董公的交情,恶意毁谤家父。企图化分我们啊。”皇甫鸿声泪俱下,“可怜,我家父一把年纪,受此无妄之灾,如今家父身陷大牢,董公的美酒佳肴叫鸿如何能够下咽!”
“这......”董卓沉默。
“这是怎么回事?”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的子义问。子义感到奇怪,皇甫嵩是个大忠臣,为什么他的儿子跟董卓看上去却颇有交情。
“你有所不知。”刘钺说,“董卓入京后一直把身为左将军领冀州牧的皇甫嵩视为最大威胁,于是董卓借天子召书,传皇甫嵩入京,做城门校尉,名义上是保护天子,实际上是消除了他的兵权。皇甫嵩一心一意只想效忠大汉,明知是董卓的阴谋还是毅然受命。到了洛阳皇甫嵩不满董卓的专横跋扈,遭董卓党羽排挤打入了大牢。而皇甫嵩之子皇甫鸿从前跟董卓在西凉一起打过仗,交情很好。这一次想必是为了救皇甫嵩来向董卓求情。”
“董公是怀疑家父对你有异心吧!家父向来口快,多有得罪还望董公包涵。但家父只是快人快语,家父对朝廷,对明公绝无二心。”皇甫鸿接着说,“家父年迈,经不起这牢狱之苦。倘若董公能高抬贵手,鸿愿为奴为仆报答董公恩情。”
“没想到皇甫鸿这么孝顺。”刘钺跟子义不约而同的说。
“唉……”董卓只是叹了一口气。
“些番进京,我顺便带了些西域的美女送给董公。”皇甫鸿擦了擦泪水,拍手示意外面的家仆。
不一会儿,从厅堂门外转入几名西域美女,一个个深眼高鼻,身姿曼妙。董卓挥挥手示意厅中舞娘避开,好让这几名美女走到宴厅正中。
“请董公成全!请董公成全!请董公成全!”看到董卓对美女心动,皇甫鸿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咚咚”做响。
“哈哈哈,皇甫家世代忠义,想必是个误会。我今夜就让人放了令尊。我念你是个孝子也不用什么为奴为仆,回家好好待奉令尊,别让令尊再做什么有违你我交情的事了!”董卓两眼已经色得发红了,“不过,你们皇甫家在冀州的兵权要放下,白波军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谢董公大恩!”皇甫鸿跪谢,“鸿这就去接家父出狱!”
“坚寿且慢!”董卓又转身对周毖说:“你说的那个人来了吗?”
“持礼,还不来见过太师!”周毖向着刘钺的位置喊。
“刘钺,刘持礼参见太师!”刘钺出席拜倒在地,心里暗骂这东汉的见鬼礼仪,见谁都要跪。今天我刘钺跪你这个龟儿子,明天千刀万剐杀了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