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赚了五个亿？美金？”</p>
房间里，江振华拿出一根烟，想抽，但考虑到楚尧已经戒了，还是没点燃，说话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震惊了，更多的疑惑。</p>
这种事情，属实魔幻，近乎不可能。</p>
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p>
楚尧晒出去的那张交割单，毋庸置疑肯定是真的，极其高调。</p>
这也从侧面证明，他手中还有一个专门做金融的“团队”，在韩风之外。</p>
底牌，真的多。</p>
“没有，模拟炒股，P的。”</p>
楚尧看了他一眼，一个爱信不信的态度，调侃笑道。</p>
事情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情，自己也清楚会引发轩然大波，但落子无悔，做了就是做了，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善后。</p>
“大股东减持，需要提前发布公告的吧？这种突击抛售，法律风险上没有问题？”</p>
江振华还是皱着眉头，继续问道。</p>
楚尧再次淡淡看了他一眼。</p>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知道人是怎么操作的，再说，就算有风险，和我有什么关系？”</p>
逻辑链条是很清晰的。</p>
关于阿里股票的操作，是孙一手操持的，就算有什么违规，那也是他来负责兜底。</p>
而自己的做空行为，压根不和孙有任何关系，只是个人投资者对大盘。</p>
况且，从资金的流向上来看，昨晚，通过盈利做空的，显然也不止自己一个。</p>
有嗅觉灵敏的操盘手，在第一时间就嗅到气味，下注入局，同样也获利不菲。</p>
即便确实存在违规行为，纳斯达克启动调查和追责程序……</p>
关我屁事啊！</p>
看着楚尧的脸色，江振华长长叹了口气。</p>
好有道理的样子。</p>
尽管，从表象上，只要没瞎，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这件事“大概”和楚尧脱不了关系。</p>
但，证据呢？</p>
而且，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p>
这样的疑团，他没计划问，就算问了，楚尧也不会说。</p>
甚至……</p>
就算楚尧说了，自己也未必敢知道。</p>
——这个世界的顶层，向来都是如此残酷而不讲道理的社会达尔文主义。</p>
A股每年那么多违规操作，各种魔幻现实都能写好几本书。</p>
什么扇贝跑了，什么生态化反，什么某知名上市药企虚构营收300亿……</p>
一个比一个强。</p>
美股相对规范，但也只是相对。</p>
美联储带头撒币，特斯拉不讲武德，散户集团做空庄家……</p>
各种事，不爆发出来，大众永远不会知道，底线到底有多低。</p>
即便爆发出来，该压的压，该交钱的交钱，只要还有“价值”，说到底无非就是分蛋糕的博弈。</p>
谁强，谁就有理。</p>
江振华现在还没有到这样的财富量级，即便知道这样的道理，在真遇到事情发生时，也还是会感到心惊胆战，不可思议。</p>
但对于楚尧而言，却相应的平静很多。</p>
——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p>
当然，这种事，楚尧也是第一次做。</p>
对于心理状态的影响，约莫类似于初中时代，第一次躲在厕所，小心翼翼的抽第一支烟，抽完后晕乎乎的咳嗽着，却也有着开启人生新世界大门的兴奋和刺激。</p>
</p>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p>
江振华看着楚尧，再次深吸口气，沉声问道。</p>
语气有些复杂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