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楚尧一边继续在街上溜达，乱浪，同时看书，观察，总结，思考。</p>
毕竟正事还是要干的。</p>
搞钱的快感，丝毫不亚于搞人。</p>
兼具游客和投资者两种身份，楚尧来仔细考量这座城市，这个国家。</p>
然后……便发现了差异。</p>
其实和自己出国前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p>
在国内的思维定势是——只要有钱，那就买买买，买各种资产，地皮，公司股份，投资创业……等等。</p>
但凡觉得是优质资产，或者未来有成长空间的，都可以闭着眼睛买。</p>
然而……</p>
实际上，并非如此。</p>
……</p>
“《失去的二十年》，就把这里变成了这样？”</p>
酒店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楚尧正在和花音心乐聊天，相比起之前在街上，和这两天在床上，这算是相当正式的聊天。</p>
她之前是投资银行的员工，具备一定的高度和视野，不纯粹是花瓶和玩物。</p>
楚尧提到的《失去的二十年》，则是这两天自己看过的一本书。</p>
主要写东京房产泡沫破碎，经济陷入停滞后，本国的经济发展大环境。</p>
从书名也看的出来，作者是悲观的。</p>
“是的呢，这就是发达的真实含义。”</p>
她笑着说道，又补充道：“我学习过华夏传统文明，有个词叫做，止于至善。发达的意思就是，没有机会了，停滞了，一切都很稳定，失去增长。事实上，银行利率已经长期保持在近乎没有，遇到特殊年份，都会出现负利率。”</p>
“所有的机会，发展资源，财富，风口，都被密密麻麻的占据，除了熬年，没有第二条路走。”</p>
她这两天跟着楚尧走了不少地方，也参观了一些公司。</p>
看得出来，楚尧有些想投资，购买资产的需求。</p>
然而……</p>
转了一圈后才发现，根本无从下手。</p>
不是买不起。</p>
是买不到。</p>
但凡稍微有点体量的行业和公司，背后基本都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财团关系。</p>
就连随处可见的便利店，都是连锁经营。</p>
从中可见一斑。</p>
财团显然并不缺钱，也理所当然的不欢迎外国投资者。</p>
“真特么绝望，要我我也绝望，社畜啊，躺平啊，食草啊。”</p>
楚尧笑着吐槽。</p>
作为一个民族主义者，这……当然是好事。</p>
“其实我之前就想调动到华夏市场，但没有成功，他们太优秀了，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进入华夏分公司，我竞争力还不够。”</p>
花音心乐躺在楚尧怀中，忽然软萌，委屈而骚媚的撒娇。</p>
楚尧不由笑出声。</p>
这话，实情也好，拍马屁也罢，终归也是客观存在的。</p>
“我也听说过一个笑话，一个岛国工程师被外派到鹏城出差，去的时候野心勃勃，说自己会管理很严格，加班会很严重，拼死工作，希望各位同事也能做到。结果两个月后，跑了，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p>
楚尧随口闲聊。</p>
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上，去思索这个东西，有点骄傲，也有点心酸。</p>
她很给面子的笑出声。</p>
“成立一家风险投资基金有搞头吗？”</p>
楚尧又问。</p>
并非是从她这儿寻求帮助，只是询问她关于这件事的看法。</p>
“没。”</p>
“事实上，他们每年相当比例的收益，都来自于海外投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