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喉干涩地道:“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般若功。()”
说完全身被汗水浸透。
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决战。
当时,我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般若功。
没听说过。
幸好我还算识相,没露出任何让“木头”误会的表情。
否则定然死得很难看。
因为我看出他是绝对认真。
说传授功法时,好像把儿子卖给我一样。
难舍难分。
稀罕。
不过,上述话语全部憋在心里没敢说出。
“木头”是我给他取的绰号。
呵呵,我是第二个敢当面叫他“木头”的人。
第一个是他的师父。
我非常自豪。
不过,现在理所当然只是在心里。
我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叫他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
每当回忆起今日相会时候的趣闻轶事,我都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
也会有温暖的热流,悄悄从眼角中滑落。
感动。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不过那时我却永远找不回失去的岁月。
朋友。
心情宛如打烂的瓷器。
支离破碎。
永不复原。
遗憾。
沧海堂的生活很无聊。
读书。
练剑。
练气。
最重要当然还是最后一项。
苦修般若功。
郝连铁树剑法一般,气功却是青城第一流高手。
艰涩难懂的般若功,在他指点下犹如活过来般神奇。
我渐渐对枯燥无聊的练气产生了兴趣。
这其中一半要归功于他。
另一半要归功于般若功本身。
我发现它居然是最佳的催眠术。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我运转心法,就可以即刻入睡。
百试不爽。
随着睡眠质量越来越好,我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白天练剑也越来越神完气足,完美无缺。
时间转瞬过了数月,我的气功却没有明显长进。
它丝毫没有传说中摘叶飞花也可伤人的神奇。
倒是我的睡觉本领突飞猛进。
一时间,懒名不胫而走,成为沧海堂一大奇景。
睡仙成为我的新名字。
我懒得分辩,就由他们叫唤好了。
幸好隔了一段时间,这种状态消失了。
我的睡眠开始恢复正常。
刚刚庆幸不久,另一个烦恼来临。
我开始彻夜无眠。
有点像是当初练剑的状态。
这我倒是不太紧张,反正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物,熟悉了,就毫无惧怕可言。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适合修炼般若功。
甚至气功。
常常听说真气要从孩提时开始修炼。
最好是在出生不久,由内家高手为你易筋洗髓,如此才能事半功倍。
不过施展此法者却会损失数年功力,故非至友亲朋不会帮忙。
出手最多的还是望子成龙的父母。
我当然没此幸运。
俺老爸老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大字不识一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