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夫人模样,满脸愁容的女人站出来说道:“老爷,我看此事不妥。”正是梁雪的母亲焦夫人。
“哪里不妥?”
“当务之急,不是找司马家算账,而是救出雪儿要紧。”
梁逐浪心道:“我也知道应该先救雪儿,可那‘吸血老妖’行踪飘忽,本身功夫又邪门得离谱,靠我们梁家这些人,即使找到了,也拿他没辙。只有压迫司马家,逼得他们尽快救人。”可是这些话,却不好当着这许多人说出来。
他冷哼一声,道:“夫人,难道还要轮到你来教训我吗?”
焦夫人退后一步,赶紧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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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上上下下五六百口人,这一走出去,登时轰动了神龙镇。尤其这些人手上都操着家伙,气势汹汹,过往人等都纷纷靠边,有躲得急了的,跌倒在地,当即有梁家人冲上来,踩个半死。
这群人走来,家丁手中刀枪寒光闪闪,棍棒威风八面,让人望而生畏。而那些丫鬟、老妈子手上拿着的就颇为滑稽了。有的拿着一个扫把,有的拿着一个小方凳,一个粗壮的丫鬟,手上居然提着一把马刷,敢情她没什么可用,想到这马刷关键时刻可以刷人家的面门。据她姥姥说,被马刷刷一次面门,便会倒霉三年。
五六百人,除了百十个家丁外,都是操着这般奇奇怪怪的家伙,神龙镇的人本来就对梁家这一大动静特别好奇,看到这些颇为滑稽的造型,都跟在后面。渐渐的,竟然庞大到了数千人的队伍。
梁家到司马家,并没有多远,也就二千步左右。当梁逐浪率人到达司马家大门前时,身后人数怕是不少于一万人。
二十个身着“血狼甲”的司马家家丁,立即行动起来,并成一排,百炼精钢打制的长枪平举。他们每一个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此番肩挨肩,臀贴臀,左脚向前迈了一步,扎稳马步,同声爆吼一声:“退!”
这一声,如惊雷劈空,就连场中的空气都似乎被震动,呼啸着扑面而来。这一万人,多半是乌合之众,除了梁逐浪和一些个武功不弱的家丁,其他人都是连着退后好几步。有些人退得慢了,登时被人挤倒,乱作一团,咒爹骂娘声不绝于耳。
梁逐浪却是迎着这劲风迈前一步,二十把明晃晃的枪尖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眼皮也不眨一下,沉声道:“司马家的‘血狼卫’果然名不虚传。可是就凭你们区区二十个人,二十杆枪,就想挡住梁某吗?”
他双臂张开,掌心向后,握拳,身体前倾,胸前的衣襟登时鼓涨,如一个打满了气的气球。
“散!”
梁逐浪亦是爆吼一声,周身的空气陡然间异动,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二十个“血狼卫”压了过去。
如果说二十个“血狼卫”的那一声大吼是一阵狂风,那么梁逐浪这一声吼就是飓风了。
二十个“血狼卫”都是下盘功夫非常扎实,平时站在那里就像二十根木桩子,但是梁逐浪这一声吼,带来飓风般的威压,他们的衣襟、头发齐齐向后倒去,猎猎飞舞。他们的耳朵甚至被这飓风刮得紧贴在脑袋上,就像要被生生刮走。
任凭他们马步扎得再稳,当那飓风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抽打在身体上时,他们尽管极不情愿,还是如风中的败叶四下飘散。
“咦?”
当飓风消散后,梁逐浪赫然看见,还有一个“血狼卫”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长枪的枪尖直穴在地下,他双手紧紧地攥住枪身,任你风狂雨啸,我自岿然不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