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老妖”——叶求凰已经相告了突变,而且还说:“‘花遮唇’、‘彭婴姑’就是大人昔日的义女诸葛药玉和心腹属下赫连飞鹰。”
——他们?……怎么会是他们。
“诸葛药玉、赫连飞鹰还没有死,被属下点中**道,不能动弹关在一间屋子里,有薛尔准看守,大人要不要……?”
叶割衣连忙:“大人自便。”
“叶大侠稍坐,老爷子我们走。”
大厅里一下子变得空空,不禁觉得更加凄凉伤感,又想到女儿叶沾雪生死未卜,叹息起身,一个人走了出去。酒不能解愁,可是它能让你暂时对忧闷烦苦的感觉变得麻木一些,仅此一点就让无数的忧伤之士恋上了“酒”,一朝无它不能渡日。
叶割衣走出地狱门的时候,渐渐开始感觉……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一直错到现在,自己屈服诸葛袭人的威逼,目的是不让女儿叶沾雪受到一点伤害!
——最终呢?最终……叶割衣大醉,一步一醉的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酒店。穿过人群,消失在人群里不见。每一个人都不能把事情做错,不论是开始,还是最后。但是许许多多的人都不能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恰到其处,因此就有无数的人跟叶割衣一样,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醉生梦死”!
叶割衣大醉着双眼,穿过了人群,走到街道的尽头,……是大哭?还是大笑?他没有大哭,更没有大笑。因为大哭和大笑都无济于事,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渐渐模糊不见,到了下去。
小马车被迫停了下来,一个人横档在了路中间。
“赤子剑灭魂”——楚我儿跳下小马车,走近醉酒倒地的叶割衣大侠,看得出刚刚喝了不少酒,看来只好把他移开,手刚刚伸出,就被抓住:“什么人?你可知我是谁?”
楚我儿当然想不到,眼前的醉酒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割衣北侠”,问:“你是谁?”
“飞刀……割叶如……叶割衣,……割衣断义……与……君不弃。”叶割衣醉眼注视楚我儿,对他说:“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楚我儿半信半疑,打量叶割衣,气度的确不像一般醉酒泼皮无赖,可是真的是叶割衣大侠吗?如果是北侠叶割衣,一定认得出马车里的“叶沾雪”,说:“前辈若是叶大侠,一定认识马车里的人。”
“……除了我女儿叶沾雪,老夫谁也不见!……谁也不见!”叶割衣叹息,说:“老夫被武林人士称作一代北侠,居然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安危,是不配再叫做‘大侠’!”
楚我儿……说:“叶大侠,您的女儿沾雪姑娘就在马车里……”
叶割衣看到了楚我儿身后不远处的一辆小马车,挣扎着站起,注视着小马车,支持着沉重的身子走过去。走近小马车,伸出的手止住,颤声:“沾……雪,爹在你身边,爹……”
——布帘子一把被掀开,一眼就看到了女儿叶沾雪的尸体!原来……原来……只觉眼前一片恍惚,头晕目眩的感觉愈来愈烈,身子一歪,倒在马车傍边,一切发生在楚我儿眼里,他无言……
——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知道商傲花已死,奇怪的是……自己感觉不到悲伤!居然还有一丝快意,是不是因为彭横刀也死了?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一直对商傲花的怨恨随着她的死——消失了。唯一留给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诸葛药玉,怎是诸葛药玉?
诸葛袭人一直把义女诸葛药玉,当成自己与商傲花所生的女儿。对诸葛药玉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感,把自己对商傲花的情感转化寄托在义女诸葛药玉身上,以求心灵上的安危!
赫连飞鹰没有什么要说的。……自己眼下武功尽失,形同废人!相信对诸葛袭人已经失去了可利用价值。可能连杀自己的必要都不会有了。
“诸葛药玉无话可说。”
诸葛袭人叹息,想不到自己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诸葛药玉无话可说!——她应该听得出自己不是在责怪她,自己又怎么会责怪她一句半语,难道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诸葛药玉了?
“药玉一直就没有把自己看成诸葛大人的义女,一直都在演戏……一直都想逃脱,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你喜欢的生活就是做‘七杀旗’的‘棋子’,协助七杀杀手来刺杀我?”
“诸葛大人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要问。”赫连飞鹰说:“难道只能做大人的‘棋子’,替大人杀人……”
诸葛袭人射出袖筒,击中赫连飞鹰前心,又反弹会袖筒里:“赫连飞鹰!老夫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可是我老夫并没有忘,你配不上老夫的女儿药玉!”
赫连飞鹰武功尽失,刚刚一下足以让他一命归西。想不到自己始终与诸葛药玉无缘无份,忍痛说:“诸葛袭人!你即使杀了我,药玉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的,哈、哈……”
“你尽管笑,看你还能笑多久!”
赫连飞鹰止住笑,自己的确命不久矣!吃力从怀里掏出尹星邪交给自己的假“睡剑心诀”,放到诸葛药玉手里,微弱的口气说:“赫连大哥知道药玉喜欢剑法,想尽办法得到的‘睡剑心诀’,你可以……可以……可以……”
“赫连大哥!……”
“什么心诀?——夺过来毁掉它!”
薛逍莲手一探,“睡剑心诀”飞到掌里,另一只掌拍来,剑诀被掌力拍的粉碎,纷纷落下。
“爹对他说过,他配不上你,可是他却偏偏不信。”
“赫连大哥已经武功尽失,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他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他不配!”诸葛袭人说:“……就好像爹跟……跟你娘商傲花一样,一样不配。”
诸葛药玉是孤儿,无父无母!诸葛袭人把自己对商傲花的怨恨,迁怒在了赫连飞鹰身上,所以要杀死爱慕自己的赫连飞鹰,已泄心中之愤恨!
——“你们把赫连飞鹰的尸体拖走,不要让老夫的女儿药玉看了心烦。”
薛逍莲依言走出屋子,接着赫连飞鹰的尸体被薛尔准拖了出来。屋子里只剩下了诸葛药玉一人,虽然自己对赫连飞鹰没有儿女之情,但是自己一直把他当成大哥看待……见其惨死!心中不免伤感垂泪,垂泪之余……自己何去何从?
诸葛药玉一时间真的不知道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没有可能走出花落地狱门了。走不出花落地狱门,还谈什么何去何从。——奇迹!倘若有奇迹发生的话,自己或许可能能走出花落地狱门。……可是谁也想不到“奇迹”会不会放生,何时发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