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厚厚的信封,梅忆晨皱眉道:独孤星该不会在信里涂了毒药吧,你一碰信,手上便沾满了毒药,然后你刚好又有舔手指的习惯,于是在你看完一张,舔舔手指要换下一张的时候,毒性发作,你痛苦**一声,随即昏厥过去,柔弱地倒在了我的怀中,天地在这一刻旋转,世界在这一刻昏暗……
在他滔滔不绝的幻想中,我拆开信封,拿出了信:
『小白。()
看见这两个字,你一定皱起了眉头。
没错,我故意的。
只要有一瞬间能让你不悦,我的心情便能顺畅许多。
你会发现笔迹很潦草,可惜这不是我故意的,我只是不习惯用左手写字,毕竟在四年前,我的右手还完好无损。
四年的时间,我仍然不习惯左手,不习惯用左手吃饭,用左手尿尿,用左手这个名字。
一如我始终不习惯方的热情,你的吵闹。
不管和谁在一起,方总是热情的,而且让人无法抗拒,我仍记得见他的第一天,他硬是将我念叨得睡着了。
我想念方。
你肯定没想过。
依你那猥琐的性格,大概看到这已经不耐烦了,但什么时候才能进入主题,要看冷雨寒磨的墨有多少了。
啊,还有好多。
见你第一眼,我就非常不喜欢,因为你的眼神很惹人厌。
如果不是因为方,如果你不是东方木,那你对我来说,和冷雨寒没有区别。
我不喜欢和人接触,我讨厌世人的庸俗和虚伪。
这种庸俗和虚伪,在你身上更为明显。
但是,在第一次感受到你和方之间的氛围时,我沉沦了。
为什么,只是一些枯燥无味的话题,你们可以聊得那么开心。
为什么,你们可以毫无戒备地谈笑风生。
我羡慕那种情怀,我想加入你们,可是,我永远只能傻在一边。
我费劲心思找寻的话题,你们却认为是顾左右而言他。
满肚子想说的话,最后却因为羞涩,全部吞回腹中。
渐渐地,我适应了一个人躲在一边,因为我发现,只是听你们交谈,也能享受到极大的乐趣。
这种乐趣,可以让我抛开对你的厌恶,对你的反感,学着和方一样,去把你当个朋友。
因此,我也终于算个正常人,现在能和冷雨寒说上几句话了。
两个月前,我和方从重伤昏迷中醒来,失去了你的踪影,知世说你走了。
那段期间,冷雨寒一直陪着惜惜照顾我,他自己明明还有伤。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好,水开开说,因为他把我当作很重要的朋友。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看我和冷雨寒的眼神很诡异。
冷雨寒却只告诉我,他崇拜我。
我不明白,他对我的崇拜,和惜惜对你的崇拜一样么?
也许,惜惜本不会太喜欢你,只因为我把你带进了她的生活,她才深陷进去。
起初带你去听雨湖时,只因为你是东方风和东方铃的儿子,否则,我要是早一天知道惜惜崇拜你,你就不可能有机会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就在两个月前,我仍没后悔过认识你,没后悔带你去听雨湖。
直到方死了。
直到惜惜被你夺走了。』
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茫然地拿着信,不明白这些话和我的挑战书有什么关系。
正纳闷着,又有人冲进大堂,嘴里喊着:东方主君,独孤星又派人给您送信了。
…………
……
『刚才是第一部分,因为信笺不够了,现在是第二部分,至于还有没有第三部、第四部,要看冷雨寒能找来多少信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