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驼背男,想来见过他的人,都被灭口了,这次算是他的大失败,竟然栽在两个小女娃手上。
阿南身上穴满了银针,伤口也涂上了膏药。
严雨玲吩咐弟兄们把他抬进后屋,然后转向我道:你们怎么碰上牵影鬼了??
我耷拉着脑袋回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回杀秦诗的时候就碰过,我想我和牵影鬼已经有了很深的羁绊……书叔,你看这刀这么久了,看出啥名堂没有?
司马书只是将阔刀扔在一旁,笑道:只是普通的武器,没有毒,倒是你小子,真不是盖的,去了一趟天霞宫,不仅杀了秦诗,还弄到了四非剑之一的阔脚!!
说完,他走进后厅,一会端着一个盒子回到大堂,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又宽又厚的武器。
司马书掩盖不住脸上的神采,兴奋地指着武器说:这~真是太厉害了,江湖传闻的四非剑,如今已经有两把在我们哭笑帮了!哈哈~而且听说四非剑不但削铁如泥,更有不为人知的功用,可惜,我钻研这把阔脚许久,竟然连拔剑出鞘都不行,到底是为何,剑身和剑鞘紧密相连,不管怎样催使内力,都拔不出分毫!
我拿过阔脚,一边端详,一边问道:哦,她果然守信用呢,什么时候送来的,谁送来的?
严雨玲沉吟道:你和阿南兄弟去殷府不久,就有人送来个大盒子,他说是位老婆婆花钱让他交给周云帆,我们也就没详细过问。
嗯,我当时是让白灵交给云帆镖局周云帆的,但也没奢望她会真的给我。
看着手中的阔脚,我轻轻拔了拔剑柄。
锵地一声,剑身出鞘。
司马书吼道:还真是奇了个怪了!!
手中的宽剑竟然出奇地轻便,远没有眼中所见的笨重,而且剑刃光滑锐利,和普通大剑的锋利菱角大不相同,司马书曾经说过,四非剑各具特色,每把剑都模仿了别种武器的构造,好比,短臂是模仿匕首构造的短剑,细腿是模仿箭矢打造的细剑,长手是类似枪的长剑,阔脚则是类似刀的宽剑。
司马书冲到我面前道:不会吧!这阔脚该不会还认主人的吧?
我将ba出来的阔脚递给他说:没什么吧,拿在手里,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司马书接过阔脚,剑身猛地垂落在地,发出铛地一响。
他卖力地想提起剑,却动不了分毫,疑道:啊~这剑,为什么一到我手里就变好重,奇怪啊!为什么!
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对阔脚如此感兴趣了,原来他一直以用刀为主,而这阔脚又是仿效刀而做成的宽剑,他大概希望我能送给他吧。
司马书显然不服气,对着严雨玲喊道:严雨玲!你过来拿拿看~看看这剑到底什么名堂!
严雨玲眉头一皱,走到他身边顺手一提,阔脚竟然轻松地被拿了起来。
这回连我也傻眼了,怎么回事,阔脚不是认我做主才让我拿么,怎么严雨玲也能轻而易举地拿起来?
难道……只有司马书不能用……
司马书发现这情况后更是兴奋得厉害,立即招来了几个弟兄,让他们一一上前拿阔脚。
很奇特,有些人轻松地便能提起,有些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搬不动。
看来,这阔脚有些玄机,我对司马书摆摆手说:书叔,不用再试了,这阔脚不管我们谁能拿动,我也没打算留它。
他瞪大了双眼:什么意思?
我拿过阔脚,将它收入剑鞘,说:我打算将他送给新月门掌门胡方,你见过的,那次我们总部被灭,大家逃亡到摘星城的时候,那位比较健壮的少年。
司马书愣了,满脸的不解,不舍地盯着我手中的阔脚道:你……你从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啊,书叔,我知道你喜欢这剑,不过你已经有雪藏刀了,而且也差不到哪去,至于我那位朋友,他一直没有武器,上回听你说了四非剑的典故,我便一直想着要送他阔脚,现在终于被我弄到手了。
司马书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不再kang议。
在内屋确认好阿南的伤势后,我和严雨玲、司马书再聚到了议事厅。
我说:对了,明天记得叫几个弟兄去一趟殷文博府上,咱还有五千两银子放他那呢。
严雨玲帮我处理着左肩的伤口,铁青了脸:这个你放心,已经有弟兄拿回来了,兮兮,以后你还是尽量呆在镖局吧,每次外出总是一身伤回来,咱赚的钱都花在给你疗伤上了!
呃……
很丢人,我赶紧岔开话题:书叔,听说咱的镖被人劫了,是你去处理这事,怎样了?
一听这话,严雨玲脸上更是青筋暴露,突地站直了身子,指着司马书说:兮兮!我现在强烈要求将此人赶出哭笑帮!他~他……
我无奈地起身安慰她道:妈妈同学,这是不是已经成为你问候书叔的一种方式了,冷静,别激动,你这么凶会吓坏我的,好吧,书叔同学,你又怎么了?
司马书只是懒散地揉着自己的鹰钩鼻说:是她大惊小怪而已,没什么,这次是望月城附近几个小镇上的镖局捣乱,他们联合起来夺了咱的镖,我带了几个兄弟去把镖物抢回来,顺便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我刚坐下身,严雨玲又吼起来:教训?好个教训!!信封镖局上上下下近百号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还有,其他几个小镖局的总镖头也全部死在你手上,哈,你厉害是么,好,我先不说残忍,你知道这对我们哭笑帮影响多大吗?你考虑过这事带来的后果么,你杀人之前有请示过兮兮吗?有跟我打招呼吗?你还当我是副帮主吗!!你以为这还是你的雪藏门吧!!
我本又站起的身子僵住了,严雨玲无比严肃,说到后面,更是严词厉色。
在真实界只要我犯了错,总能看见我妈这种表情。
这恐怖异常的气氛,这声色俱厉的怒斥,我听得胆战心惊,而一旁的司马书,先前不以为然的神情一扫而空,惊讶地盯着严雨玲。
他慌乱的神情,比我好不了多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