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落下最后一笔,审视了一番纸上的笔迹。
总算是,又回到以前的状态了!果然还是要吃饱了饭手下才能稳得住啊!
“子纯,某这字如何?”
“这可是某练了好久的!”
运笔轻灵,骨肉相合,折转硬朗而不失流畅。
是他最爱的一个字体,也是他唯一会的一个字体。
可惜,就是不能作官方所用。
宋体啊!他静不下心来写那种一笔一画的字。
王韶看了好久,手指在掌心比划着。
“好字啊!”
“好字!”
随即他眼中流出了一抹可惜。
“就是可惜了,和今日子瞻之词,不配的地方太多。”
如果说苏轼所作的这首蝶恋花是闺中女子的话,那苏云所写的字就是身着佩剑的士子。
一者柔弱,一者硬朗。
可惜了啊!
那些四周原本都不把苏云放在眼中的士子在看见穿着粗布麻衣的苏云有这么一手字后,都变了脸色。
看苏云的样子,怕是还没加冠吧?都能写得出来这样的字。
莫不是,神童?
若是苏云知道他们这么想,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嗤之以鼻。
一个小孩子能有多神?
多半是在弄虚做鬼!
那些围观的人互相对视一番。
神童!绝对是神童!
下一刻,苏云直接把那张写了蝶恋花的纸张卷了起来。
既然墨已经干了,就没必要继续晾着了。
“等等!”
一个脸上带着面纱的清倌人走上前来,对着苏云福身。
“苏郎君,不知这词可否让于奴?”
虽然这不是苏轼写的,但这可是第一手的词啊!
而且常年混迹于文人士子之中的她,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个字体绝对是仅有的!
两两相加,这张纸的价值如何,不言而明!
倒是好算计!
苏云一声嗤笑从鼻孔中流出。
当他傻子?
“这位小姐!”
“某看起来可是像极了蠢货?!”
说罢,直接把卷起来的纸张塞进了怀里,也不理会那个清倌人已经黑透的脸色,直接越过她打开门闩。
而后转身。
“某劝你一句,并非所有人,都是会被你哄得如同傻子!”
“你若是拿出了诚意,某自然愿意入你帷幕一聊。”
王韶也起身走了出去,在经过那清倌人身旁的时候,眼神冷得宛若寒冰。
“子瞻与苏郎君一见如故。”
“你且看着!”
这两句话一出,清倌人面纱下面的脸直接就变得煞白。
“王郎君,奴错了呀!”
“求求你,帮帮奴!”
王韶只是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到苏云身旁。
“子纯,就这样放子瞻在那?”
“会不会不太好?”
苏云稍稍有点担心,毕竟再怎么说苏轼这个人还是挺对胃口的,就这样丢下,会不会不太好?
虽然他是个酒鬼就是了。
王韶一脸轻松:“苏郎君,你这就担心太多了。”
“这汴梁就没有人不认识子瞻的。”
“就算是他醉倒在了大街上,也有的是人愿意请他回去睡一觉的。”
他右手指着四周:“更何况是在这里。”
“妈妈怕不是都想要把子瞻给供起来了!”
苏云看着他手指着的一个涂脂抹粉的肥胖女子,顿时打了个冷战。
“子纯,咱们还是把他搬回去吧!”
“某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而且前院不是还有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