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走呢!”被忽视的顾谨言,翘着腿,脸上挂着笑,“他还欠我一条命呢!”
被指的人,像是没有听到顾谨言的话,慌慌张张的冲着二楼跑去,顾谨言只是扫了一眼,任由他去。
马山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停顿一秒,就听到下方传来了嘶吼的声音,“老马,就是她,把她抓起来,交给二爷,让二爷处置”
腿上传来的痛觉让段金一瞬间清醒,清醒过来的他,毫不犹豫的开始告状!
马山泰回身看向段金,肥胖的身躯紧弯,汗水划过脸颊,右腿被半截卡片插入,淌着血,由于来回动弹,已经被弄得随处都是。
马山泰正想跟孙成晓合伙把人给弄起来,送医院,就听到身后椅子划过地板的‘滋啦’声。
他回头,视线一暗,就看到酒店的椅子,划过空气,向他们砸来,他本能反应的向后一躲,像是想起什么,瞬间瞪大了眼睛,刚想上前挡住,但为时已晚。
椅子,已经落在了段金的身上,马山泰的临时离开,以及椅子砸下来的惯性,让扶的原本就很吃力的孙成晓,整个人向前一倾。
‘砰、啪!’身子砸在地板的声音,以及椅子掉落的声音在大堂里响了起来。
顾谨言没有等人缓过神,就弯身拿起刚才掉在自己面前的椅子腿,冲着段金走去。
马山泰上前想要拦下,“这位女士,你知道你现在伤害的是谁吗?”
顾谨言她抬头看向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离远点,一会别溅你一身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
马山泰倒也不能真的离远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知道拱拱手,做出请的姿势,顾谨言也不废话,握紧手中的木棍,向人挥去!
速度极快,气势极猛,技巧也是一场的熟练,顾谨言现在完全没有前段时间跟程岳切磋的心情,整个人的攻势都是异常迅猛的。
马山泰在过了急招之后,就她完全吊打。
解决完碍事的人,顾谨言向前,站在了段金的身边。
疼的喘不过来气的段金,强忍着痛,颤抖的说道,“我错了!姑奶奶,您放过我!”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腿上的疼痛刺激着大脑,他之前也受过腿上的伤,比这伤口还要大,但是就是没有这次的疼。
顾谨言背对着光,双手握着木棒,缓缓举起,笑的淡漠,“你不是要玩玩嘛!我跟人一半都是这么玩耍的!”
话音刚落,就用了十足的力气,朝段金的脑袋砸去!
“慢着!”一道轻挑,却十足有气势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手停到一半被打断,顾谨言抬起头,望向楼梯,就看到一行人,为首的是两位长相俊美的男人,一位清冷衿贵,一位看着有那么一丝斯文败类的味道。
顾谨言收回视线,把木棒举到原来的高度,旁若无人的砸了下去。
‘砰!’血花四溅,顾谨言扔掉木棒,看向了刚才楼梯上俩人。
盛野抿了抿唇,看着淡定的人,闷不做声,身后的程岳刚想上前询问,就被他一个手势挡住了!
顾谨言没有表现出自己跟盛野认识,只是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冲着他们摇了摇手,像是在招呼人。
段笙西安市一愣,然后向她走去,很快,一行人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段笙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质问,“你是谁?敢在我们段家的地盘上闹事?”
顾谨言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只是直直的盯着段笙,笑道“你们段家的人,不是问我是谁,就是问我知不知道你们是谁,也是有意思!”顾谨言说的缓慢,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的传到段笙的耳朵里。
盛野默不作声,安静的站着,身后的程岳,强忍着笑,偷偷的冲着顾谨言竖了一个大拇指。
段笙看着面前矮了一头的少女,嘴角扯过一丝嗜血的笑容。
除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
“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来Charm闹事?”声音沙哑,带着威胁。
“不过是一场赌局,他赌命,我赌钱,他输了,我赢了,就是这么简单!”顾谨言摊了摊手,向后退了一步,她不太喜欢仰头看人,离远点,能舒服些。
段笙的笑容更加的大了,“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输了呢?”
顾谨言指了指桌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段笙动了下手指,身后的人接到指示,上前打开了骰盅。
周围人皆是一愣,先打开的事段金的盅,里边是排在一起的三个骰子,最上方的是一个一,很明显是他赢了,怎么还要逃跑。
那位保镖绕过一遍走到顾谨言做的位置,缓慢打开,只见烟雾四散,骰盅里边竟是被撞击碎的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