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卢宝玉一听这两个字,立即激动起来,抓住被子,血色上涌到脸上,尖声叫道:“是他害了我!是他害了我!”
张风隐瞧见卢宝玉这样子,又是双眼一眯,道:“哦?杨健害过卢二公子?可不可以详细的说一说?”
一直坐在旁边的卢宝森见此,立即插话道:“不好意思张先生,我这弟弟自从那次大病之后,听见杨健的名字就容易受到刺激有些话他可能说不大清楚,不如我替他跟张先生讲吧。”
张风隐还没说什么,卢宝玉就急道:“我怎么说不清楚?我说得清楚!如果不是杨健,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切都怪他,都怪他!”
张风隐见卢宝玉这模样,不禁眉头一挑,而卢宝森则是冲卢宝玉喝道:“宝玉!”
卢宝玉在卢宝森的喝声下稍稍平静,卢宝森则是对张风隐道:“张先生,宝玉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不如我们去外面谈吧?”
“好。”张风隐点头同意了。
过来接待张风隐之前,卢宝森已经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交代。张风隐虽然来头很大,但毕竟是米国人,现在杨健在华国风头一时无两,就连艾家这样的世家,也在他身上吃了大亏,丢老了面子。他们卢家不过小小豪门,不能因为卢宝玉的事情就故意和杨健做对,起码现在不能。
到了另一间房里,卢宝森将卢宝玉和杨健之间的过结,有选择性的跟张风隐说了说,然后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张风隐听完闭了会儿眼睛,睁开眼时便道:“卢大公子,你说的这些,基本上我都通过自己的手段调查知道。现在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二公子的病是怎么回事?”
听到张风隐的问题,卢宝森不由面色一变。
卢宝玉是吞吸白粉过多,才导致大病一场,变成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废物。虽然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很少有人在卢家人面前提起,毕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现在张风隐这么问出来,卢宝森自然脸色难看。
“张先生,这是家丑,我不想多说。”
张风隐一笑道:“我没猜错,卢先生应该说过让你尽量配合我吧?怎么,卢大公子没明白卢先生的意思?”
不等卢宝森回答,张风隐又道:“其实卢二公子那晚经历的事情,我也大概调查了个清楚。只是想问一下,卢大公子不觉得其中有很多疑点吗?据说当时现场只有卢二公子和温家的温华,事发之后,卢二公子和温华都昏迷在地。卢二公子为什么昏迷我就不多说了,那温华为什么也昏迷了呢?”
“还有,听说当时卢二公子和温华关系不错,温华为什么要强行喂他那么多药?温华害卢二公子的动机是什么?”
“最后一点,我已经详细的跟温华了解过。他说,那晚是他从卢二公子房里出来,却在房门外被卢二公子打昏。卢二公子本在房里面,是何时跑到外面去的呢?”
听到张风隐这些问题,卢宝森并没有什么惊异之色,而是冷冷道:“温华害我弟弟,自然要为自己辩解,所以他说的不一定是真话。至于他为什么要害我弟弟,或许是因为起了争执,一时气愤才做出了偏激的行动。至于昏迷,可能是争执之中被我弟弟无意中打昏的。”
最后卢宝森又道:“另外,我弟弟是亲眼看到温华害他的。”
张风隐道:“或许事情真是像卢大公子说的这样吧。我知道当时卢二公子身边还有不少保镖,大公子可以将这些保镖叫过来,让我询问一番吗?”
“可以,不过这些保镖有的不在金陵,张先生需要等两天。”
“没事,我不急。”张风隐露出了笑容。
燕京,某个布局巧妙却不失大气的院落中,艾弘正在给一位老人斟茶。
艾弘泡茶的手法很讲究,斟茶的手也很稳健,面色、眼神都是一片宁静,坐在一旁的老人看了后,微微点头。
“爷爷,请喝茶。”斟完茶后,艾弘将茶水递给老人,恭敬的道。
“嗯。”老人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便放了下来,颇为慈祥的看着艾弘道:“小弘,这段时间你改变了不少啊。看来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你确实成熟不少。现在,才算是真正有了我艾家四代第一人的风范。”
“爷爷过奖了,比起那人,我还差得很远。”艾弘微微低头道。
老人微微闭眼,道:“无论乱世之极,还是盛世之极,都必出妖孽,按照道家的说法,称之为应劫之人。如今我华国将达盛世之极,杨健便是那应劫而出的妖孽。你不用和他比,也不能和他比。你只需要站在应该站的位子上,不断的扩大自己的优势,减少自己的劣势,便居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