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下,汉军大营。
白日大胜后,费祎得知高建负伤,当晚就过来探望。
“子尚!”
高建正在闭目养伤,却听得费祎道:“此战你立下大功,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只是明日无法直接上阵厮杀。”
费祎松了口气,道:“若让你继续指挥作战呢?”
“当然行!”高建陡然睁眼,正容咬牙道:“但我要援兵!”
“善!”费祎很满意高建透露出来的锐气,心中早有计较。
“丞相会再给你调拨两营人马(每营五百),明日为我军先锋,直击鲜卑军阵,与马、王两位将军汇合,此战过后,安远军所部,优先叙功。”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高建端坐不动,整个人犹如岩石雕就,予人一种强烈的信任感。
费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当晚就有一千精锐并入左营,领兵的是老熟人关兴,虽说短时间内两军还不能融合,但也给高建带来很大便利。
“子尚兄,明日能否立下大功,就要靠你的指挥了。”关兴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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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五月初二,天刚拂晓,汉军就拔营进攻,直逼鲜卑狼兵大寨。
“这破官道,这该死的鲜卑狗。”
眼下的官道虽然早经过修整,但走马还可以,偏箱车就不好行军了。
“抛下偏箱车,所有人持连弩而进,负箭五十,刀盾在前,出发!”
高建索性也迈下马车,双脚踏在泥土里,断然道:“抛却一切辎重,留给后续人马处置,我军只带甲胄兵器,倍道而行!”
在高建眼中,这次大战只怕不能尽全功,因为功勋系统上的火德气运再度出现异样,虽然整体趋势在上升,可是过程中却忽高忽低。
这样的状况,显然是今日之战没那么容易获胜!
亢金龙相,有悔,铸就此种命格必须谨慎。
“兄弟们,此战有丞相居中指挥,与鲜卑杂胡新败之军交战,必胜!”
关兴接实在的说道,“我是汉寿亭侯,已得丞相许诺,先锋战后优先论功,所以才费劲口舌争来这个职位,只要你们能立功,良田美人何足道哉?”
高建更使人喊话,“路在脚下,功劳在刀口上!”
“良田!女人!”
李丛、马五、雍豹等也不失时机的喊叫起来。
两汉以军功立国,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捐躯赴国难。
队伍行进之中,众人爆发出无尽的力量,齐声高呼,跨长刀披铁甲,追胡儿歌无畏!
此时此刻,关兴所领的一千生力军走在最前方。高建则带领着剩余的人马,持枪荷戟,或架着连弩跟进。
这一战绝无中埋伏的可能,那危机又是来自何方?
咚!咚!咚!杀!杀!杀!
大半个时辰后,两军相遇,没有半分试探,照面就陷入凶猛的捉对厮杀当中,喊杀声大起。
鲜卑狼兵固然仍在奋勇作战,但他们已陷入前后夹击的危局里。
拓跋秃檀喝令武士作战,想要冲垮汉军,撕碎他们,然后再从容撤退。至于胜利,昨日一战,他就知道再无希望。
在往来冲突的刀兵丛林和厮杀呐喊中,鲜卑狼兵忽然有人发现后方也悄然出现了汉军的赤龙旗!
“头领,背后有汉军!”
刚杀退一波汉军的金发小将,有些惊恐的望着部落头领拓跋秃檀和大巫师。
巫师撒吉亦是面色一变,他忽然想起一个久远的传说,汉军如龙!
草原上的苍狼固然啸傲八荒,无处不在,但大汉的神龙威严更加不可冒犯。
真龙固然从来无人见过,潜伏隐藏于云端,但龙吟震怒时,探出爪牙,就是山崩地裂,伏尸万里,触之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