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勇而持锐,这是要与我战上一局场。”张郃提着大戟斜指前方,道:“与我冲阵,斩其将,搓其锐!杀!”
“右将军张郃?”
高建心中凛然,对魏昌道:“是张郃亲至,注意他的强攻!”
“立盾!”
“长矛结阵破敌,刀斧准备!”
轰隆隆!
汉军魏延训练的校刀手武士与冀州雄兵大戟士狠狠碰撞在一起,双方都是重甲步兵,刚一交战都是死伤惨重。接战紧紧两个回合,双方各有十多人倒地身亡。
张郃身材高大,手持大戟轻轻一抖,寒芒颤动,发出嗡嗡异响,像是猎食的苍狼一般,向前猛地扑击而出!
这一抖一刺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发力技巧,整合了全身之力,咔嚓斩断两柄长刀,继续向魏昌咽喉划去!
锵锵锵!刀戟相交,火星四溅,哪怕魏昌臂力强大,也几乎握不住刀柄,整个壮硕的身躯都向旁踉跄歪倒,就要丧生在这一击之下。
张郃挥戟,迅猛霸烈,威力无匹,恐怕魏延亲至才能拦下这一斩。大戟锋芒闪电劈至,就带割下魏昌的头颅!
远来蓄力临近袭杀的绝招,张郃自问,就是张飞再世,也能给他几分颜色看看……对面这小将,只有一死,别无生路。这一击他心里都为自己叫好!
然而高建突然出击,铁盾猛撞,长刀横扫!
砰!张郃一击无功,愤怒之下,大戟回转,第二路杀招直奔横加拦截的主而去。
盾牌被挑飞,生死关头,高建抛开畏惧,大喝道:“杀!”双手握刀高举,硬撼张郃的杀招。一击之下,虎口开裂,全身剧震,不得不向后退却。
当!亏得何山挺矛杀至,拦住了张郃第三击。
魏昌缓过气来,与何山、高建一道看看勉强敌住张郃的大戟袭杀。
“传令压住阵脚,缓缓后撤入城!”张林适时发出号令。
张郃一轮突阵斩将无功,眼看汉军渐渐退到城墙下,就不在追击,收兵回营,准备天亮后重新部署攻击。
城头上的王平部蛮族士兵齐声欢呼,或用刀拍击盾牌,或高举长矛,呜呼嚎叫,手舞足蹈。
“传令各营加强防备!”
王平压制住喜色,下令时声音沉稳。随后便下楼,去看望来援人马将领。
入城后,高建忍不住伤痛呻吟道:“张郃的武技,真是出神入化。”
“着实厉害。”魏昌也心有余悸,方才差点丢了脑袋。随后重重立誓道:“咱日后要好好勤练武艺。”
“哼。咱早晚要把张郃身上捅他七八个窟窿。”何山叫道,不过底气稍显不足。
“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
王平一路所到,蛮族将士纷纷行礼……能将蛮族士兵训练的与汉军相差无几,足见他的手段之厉害。
“叔父。”何山收起兵器,就要说明柳城所见所闻,却被止住。
“坐坐坐……都不要拘谨。”王平装束严禁,身穿甲胄,却没有架子。他接见了高建、魏昌一行,对于魏昌这个魏延的长子,显然是认识的。
相对而言,高建此时到不怎么起眼。
“王将军!”魏昌郑重道。“家父已尽起大军来援,随后就到。末将这八百人马,也听将军吩咐。(入城时损伤有四五十人。)”
此话一出,王平哈哈大笑。
“俺晓得了。这回咱们上下一心,肯定能挡住曹贼,不负丞相厚望。”
安然入城的监军赵直也跳出来,道:“各位忠心耿耿,为国立功,某定会向丞相给你们请功。”
“多谢赵先生!”
陇山旧城里,众人士气高昂,对抵挡魏军再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