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缓缓行驶,车厢内回过神来的谢轻澜自是不肯再任李旭轻薄。
如此良机,李旭怎肯放过,二人纠缠良久,见久攻不下,李旭便心生一计,拉扯中突然捂着伤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谢轻澜果然上当,关切的扑过来查看李旭伤势,不过这一去便如羊入虎口,被李旭一把抱住。
空气突然安静,李旭轻轻吻了下去,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谢轻澜脑中一片空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不再思考,也不想思考,什么身份年龄,什么世俗道德,都不再去想,只是本能的想紧紧的抱住他。
这一吻仿佛天长地久,让二人沉醉其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但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多久驾车地文一便出声提醒道:“殿下,快到家了!”
李旭一朝得偿所愿,心中甚是满足,不舍的松开谢轻澜道:“这辈子能遇上谢姐姐,是我李旭三生之幸。”
面对李旭的深情告白,谢轻澜并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只好起身整理衣衫妆容,掩饰着心中慌乱。
李旭也不再多言,握着她的一双葇荑,轻轻的摩挲着。
一夜无话,不过李旭并未睡好,思索着这次对谢轻澜出手的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吴家、钱家、赵家以及皇城司都有可能,在找不到目标的情况下,李旭决定还是将此事先放一放,对方若不死心,迟早还会露出马脚。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器械营纳入工部的事,以免日后上了战场,火器供应还得受皇城司掣肘。
李旭迷迷糊糊睡了没多久,便被海棠唤醒,“公子,起床啦,今日是你第一次参加朝会,秦相已经派人过来侯着了。”
李旭翻了个身道:“你去告诉秦相,就说我伤势未愈,行动不便,今日就不去了。”
人都有惰性,这是与生俱来的,在不断前行的人生道路上,想要克服这种惰性,除了凭借自身坚韧的毅力,还需要有人在一旁教导和鞭策。
就像风筝与线,风筝展翅高飞,线是约束也是保护,风筝飞得越高,线就得崩得越紧,线断了,风筝或许会飞的更高更远,但迟早会栽下来,摔的粉身碎骨。
李旭犯了懒病,封王后第一次朝会就不想去,秦相自是不会惯着他,没过一会,海棠有过来叫道:“公子,公子,快起来,秦相已亲自在门外等着了。”
“这老东西,真是烦人啦……”
府外马车上的秦相突然打了几个喷嚏,暗骂道:“定是这臭小子在骂老夫。”
又等了一会,秦相听见脚步声响起,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只见李旭头戴紫金冠,身着一袭淡黄袍衫,玉装束带、皂文靴,端的是丰神俊朗,贵不可言。
秦相忍不住点头赞许,想着也就只有如李旭这般才貌双全的人物,才配的上自家孙女吧。
李旭走到马车前,赔罪道:“劳相爷久候,李旭愧疚万分,还请相爷见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