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你先出去吧。”
凌瑟不满却又知趣的走开。
“云世伯,慢慢来,无妨。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的去往。它在慢慢变弱,你不必担心。”
“爹,那可怎么办。范门主说意哥哥的病已解,但是如今解的伤口却渗出血。是不是,门主有意,与您过不去,或者是与意哥哥?”
“我会找他的,范提安,他是不像话。无论上一辈有什么事,他都不会害阿意的。”
“那意哥哥的伤?”
凌父叹了一口气,伸手蹂躏着太阳穴。“我会想办法的,”他看着里意,充满懊悔和愧疚,“委屈你了,这样一个不知道算什么的病,折磨你这么多年。阿意,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里意也心生愧疚,在别人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还要想尽办法给自己治病,给予丰富的关爱。
“云世伯,谢谢你,这么多年。我习惯了,好不好都无所谓的。”
凌父在里意昏睡后离开房间,走向厢房前,却在一棵梅花树停下。
整个院子白雪皑皑。唯独这棵树结出花蕊,点缀着红粉。这也是院子里唯一一棵植物。花开花落声总能入里意的耳。这棵树留着,是因为这是里音——里意的父亲种的。
凌父伸出手,搭在树身上,感受着树皮的纹路和温度。
“阿音,”凌父渐渐红了眼眶,“你过得怎么样?”
泪水模糊他的视线后,浇灌了这棵树。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他。”
眼泪一滴一滴掉落。
“阿音,我好想你。我常常不敢看他,也不敢来这里。我怕,想起你。”
凌父手背轻轻一擦,自嘲着,“是啊,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眼前变得清晰,还有一些琐碎的反光,他拍拍树身,笑了一声,诚恳地说:“我走啦。阿音。”
就是有些感情,过了很多年,还真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