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很多人都清楚,张幕也一样。但他怎么也没想过,周语叶那个青州朋友,居然就是青州书院的院长!!他脑海在瞬间中高速运转,倒也一时明白了些事物。
【周语叶没有随我来,定是早已料到此种情况。书院里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多,但毕竟样貌出众,曾在内门考核之时lù过面,以姜家的势力,想要打探到这些情况绝对不难!】
【只不过周语叶直接去广君歌那里不好吗?何必在我这里逗留数月?】
张幕明白了一些事情,却又有些小小的疑势破】的属性还很低微他不知道周语叶与广君歌间的复杂关系更不知道周语叶曾经当面泼过广君歌一杯茶水。
等回过神时,姜家使者已经远去。在林木参差的山道间,留下了一个背影。
张幕望了望在庭院的大门前驻足良久,微微的出一声轻叹。
“这就是大势力吗?万事了如指掌,虽没有【大势】来得及时,但相较之下,又比后者稳定许多。”想到什么似的,张幕轻笑着摇摇头。
“以目前属性,我确实不如大势力。但早晚有一日大势力一定不如我。”迎面一阵风过,深寒之意犹然而起。张幕紧了紧衣领,转过身,复又回到深深庭院。
山路大都是崎岖泥泞的,书院里也不例外。虽有大块青石板铺路,但兴许是经历过太多岁月风雨的缘故,台阶之间总有些碎碎的裂痕雨水过后,缝隙间的泥泞溢出,待日光重现,又变成了一片泥土凝固的景象。
长须男子走在这里,转过了一道道弯曲折的向着一片幽静的地方走去。
过往门生之间,不认识他的擦肩而过,认识他的相互切切sī语,彼此讨论着他要拜访的对象。在这些人眼里,能被长须男子拜访就意味着能入司隶姜家的法眼,这无疑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
但只有混在其中的明眼人才清楚有些人的目的并不单纯。
远处,一个身影映入了长须男子的眼帘。他抬眼看去,对方正依靠着树木裹住厚厚大衣正一动不动的斜坐在那里,没有神sè的表情以及那双盯在远处少有变化的目光那外人总感觉这是个死人一样。
“虽然知道你是豫州一脉的贵族,但我还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司隶呢?”长须男子走到公孙正的旁边,看他打了哈气,不由笑道。
公孙正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闻言动都没动,似乎已经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原来是使者啊呵呵,别看你们是司隶霸主,但未必比得上现在的豫州。”长须男子笑笑,无论对方多小,他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同辈相交的感觉,在这点上,作为辩士他有很高的亲切感。
“那如果算上青州呢?”说话间,长须男子环顾了下四周。“用不了几年,这里就将是我们姜家的地方了。”公孙正喝的太多,他转过头,脸上那副让酒精麻痹的神情里,lù出一丝呆笑。
“那完了,看起来我们是对手。
长须男子面对这个〖答〗案,没有感到什么意外,他只是。
“不,起码现在我们还是盟友,不对吗?”
公孙正笑笑,目光在远处阳光照射下已经闭上,阵风而过,带起鼻息间的呼吸声响,好像沉沉睡去一样。
长须男子摇摇头,随即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路走去。
而此刻,余家鼎正坐在房间里,打开了一封从家里寄来的书信。
“啧啧,幸亏提前通知了家里人,让他们早点离开,不然徐州也许真会bō及到真是没少死人,小六,父亲还让你带什么话了吗?”那个叫小六的下人,在堂下想了想,随后说道。
“家主与公子已经分开有些时日,最近打算来青州看看。”
余家鼎眉头一挑。
“来这?!”听到这句话,他很明确的摇头拒绝道。“青州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叫我父亲千万别来,尤其是这几年会很不太平。
“不太平?”那个小六的仆人,明显没能理解余家鼎的话,脸上满是一种疑huò神sè。
只不过余家鼎没再解释,他只是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有些愣愣的出神。然后嘴里呢喃着,出一种低沉的自语。
“连我这个姜家藏在书院里最深的棋子都能感受到,这一次来的绵绵细雨,虽不如狂风暴雨有力,但胜在持久,不知道会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