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木着脸,听着儿子与师兄一口一个横哥儿,努力不让自已嘴角抽得太厉害。
林宥业脾性古板,做事一板一眼,但一旦决定了,那也是绝对的雷厉风行,再有孟贺航的加持配合,不到两日,李横乃林衡徒弟、阴阳子徒孙、孟贺航师侄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且尚在往京城外的各个省府州县散播。
附带的,林衡不仅是前内阁首辅,且还是阴阳子的关门弟子,乃那一手绝活大针灸术的传人一事儿,也跟着传遍坊间的各个角落。
一时间,林衡真乃深藏不露,李横乃大针灸术传人,深得林府孟府看重的风传,遍布茶楼、酒肆、书局、车马行……等人多热闹话家常聊趣谈之地。
林之霍林之茂吕云弓在得知李横的身份时,震惊已然形容不了他们的心情,李维双尚好些,毕竟在李横身边的日子长些,李横时不时给个惊喜惊吓什么的,他已略习惯。
琅琊书院入读事宜尚在办什么必须的章程,最主要也是因着李横身份掀起的风浪尚在书院翻滚着,林宥业觉得慢几日入读缓一缓更好,故李横李维双便在入读前有了几日悠闲时光。
李维双在这几日是真的悠闲,同接受了事实的林之茂吕云弓时常混一起,一到下学时间准能看到他仨人往京城最热闹的几条街跑。
他们也没落下李横,只是李横的心思全在如何收拾狄巡抚之事上,京城又是前世最熟悉不过的旧地,再者心境非真的十几岁少年,他玩的不如李维双尽兴。
人定初,一行四人刚回到挂着“李宅”二字的新宅院,李横便得门房禀说夕李来了,正在前院花厅看茶。
林之茂一听是夕李,肩膀缩了缩:“既是夕先生来了,必是有要事,我先回府了!”
“那我也回了。”吕云弓与林之茂同坐的一辆大车,这几日都是同来同回。
李维双不明所以:“不是说好了,都在我们这儿吃完夜宵再回去么,怎么变卦了?”
林之茂挠挠头不好意思开口,吕云弓心里明白,却只在旁一个劲儿地偷笑。
李横笑着看林之茂一眼,代之解释说:“夕先生偶尔会代林尚书考曾孙辈们的功课,小茂这是怕进去见到夕先生,夕先生会突击查问学业。”
李维双哦了声,随即跟吕云弓对视一眼,齐齐大笑起来。
林之茂深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李横之余,甚恼地冲大笑的两人挥白嫩嫩的小拳头。
林之茂吕云弓各自回府去,李维双往花厅见过夕李后,也溜了。
李横在花厅坐下,与夕李隔着桌几,下人新沏两碗茶上来退下,他也没问,直接道:“尚需再等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