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神庙里走进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女子相貌清秀,身材修长,有一种出尘不染的空灵之气。只是脸出奇的白,一种长年不见天日的不健康的白。
女子也虔诚地跪下,两手合并,虔诚地祈祷。
蒙天赐只觉得这女子身上有一股异于常人的奇异香气,不是脂粉的香味,也不是食物的香味,也不像是花香味。
这股香气使得蒙天赐不得不抬头看这女子。
只见这女子祈祷完毕,就匆匆地想要离开了神庙,脚步之快,就好似后面有人在追。
快速离开间,一个香囊从她身上掉了下来,蒙天赐刚想喊住,白衣女子已经走出了神庙。
蒙天赐想,莫非女子身上的香气就是这香囊所发出。
可是,女子走了,香囊还在,屋子里却完全没有香气。
难道是女子自带奇香?蒙天赐不禁好奇起来。
如果放在平常,如果是在别处,蒙天赐一定会捡起香囊,追上女孩还给她。
蒙天赐本就是个热心而又好奇心奇重的人。
可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兴趣管别人的事,而且,这是在神庙。
蒙天赐始终觉得,神庙庄严肃穆,神看着一切,知道一切。
世间的奇女子何其多,能自带香气又有什么好值得好奇呢?
世间的香囊何其多,如果觉得珍贵,自然会回来寻找,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蒙天赐旋即又回去虔诚的跪下。
过了一会,白衣女子果然折了回来。
见蒙天赐依然跪在那里,道:“我的香囊掉在了这里,你为何不追我给我送过来?”
这句话说得极无理。
蒙天赐道:“现在你不是自己回来拿了吗?”
白衣女子道:“是我不够美吗?”
蒙天赐道:“极美。”
白衣女子又道:“是我不够香吗?”
蒙天赐又道:“极香。”
白衣女子道:“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一个又美又香的女人,帮她捡起遗落的香囊送归,这样的事情不是天经地义吗?”
蒙天赐道:“男人遇到好看又香的女人,除了伪君子,难免会多看几眼,多偷偷闻几下,可是最多也只是如此。如果还想再多管闲事,只怕会惹祸上身,徒生事端。”
白衣女子气结,捡起香囊,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从神庙后面走出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小女孩,成年女孩的袖珍版。
蒙天赐一下子就想到被童爹爹一箭穿喉的童子。
小女孩:“你能活到今天,不能不说,运气很好。”
蒙天赐:“你是来为逍遥公子报仇的?”
蒙天赐居然记得这个只说了一遍的名字。
小女孩道:“逍遥公子?公子尚在人间,为何我要为他报仇?”
蒙天赐突然意识到,那天童子说的逍遥公子并非自称,而是指他的公子。
小女孩好像意识到什么,道:“你说的是被童爹爹父子杀死的无色童子?”
蒙天赐没有否认。
小女孩道:“像他那样狠心手辣、无情无义的男人,本不该有人帮他报仇。”
蒙天赐:“那你是为了林殊来杀我?”
小女孩似没有听他说话,自顾自道:“只是,他再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也只能我来一刀一刀的杀,一刀一刀的砍,如果有人敢在我前面杀了他,那我也只能把他当无色的替代品杀了。”
蒙天赐听她说话的时候,似乎有无限悲伤与怨恨。
蒙天赐道:“你不是我对手。”
小女孩:“武功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下毒,我没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