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致远、江晚晴、宋涛似随意聊天间走到了人群中,他们并未出手,万乐门的人也不敢向他们出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什么也没做却刚好挡住了所有方向攻击杜秉谦的人,怎么都绕不开。
杜秉谦随即放下沐天恩,改为背于身后,拔腿狂奔,就好似身后有一百匹狼在追。
事实也确实如此。
转眼间已经不见踪迹。
江晚晴:“想不到你儿子看起来柔柔弱弱、文质彬彬的,跑起来还挺快,可惜啊……”
杜秉谦纳闷:“可惜什么?”
江晚晴:“可惜背走的是别人的老婆。”
……
沐天恩是在一张有淡淡药香的房间醒来的。
被子、床褥、帐子都是白色,浆洗得很干净,有皂荚的味道,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房间里没人,背部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包扎在胸前打了个漂亮的结,衣服也换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倒是干净的很,身上盖的被子不厚不薄。
只是很奇怪,她的两只胳膊被拴在一侧的床栏上。
难道是被绑架了,绑匪不可能这么好心吧。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沐天恩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遂自己慢慢解开被绑着的胳膊,强忍着背部的疼痛坐了起来。
想到自己的伤口在背部,沐天恩惊觉或许是怕她睡觉不老实压着伤口,所以绑着她的双手向右,保证她能一直侧卧。
沐天恩暗自觉得,这个救她的人还挺心细。
就在沐天恩胡思乱想发愣间,一个声音响起“你这个大小姐终于醒了,再不醒我爹非要把我弄回去回炉重造了”,随着声音大步走进来的正是杜秉谦。
此时的杜秉谦着一件居家的素色长衫,头发随意的束起,略微有些凌乱,眉目间似有青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沐天恩的错觉,她觉得此时走进来的杜秉谦好像头顶有一圈天使的光环,周身散发着暖暖的光。
杜秉谦进来,随意地坐在床边。
就仿佛他们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沐天恩:“我睡了多久了啊?”
杜秉谦:“已经一天一夜了。”
沐天恩:“我这也太不中用了,就背部中了一刀,居然昏迷了这么久。”
杜秉谦讪讪道:“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加了一些麻药,稍微过量了那么一丢丢……”
沐天恩气道:“我都昏迷了为什么还要用麻药?”
杜秉谦:“我怕你疼醒了大喊大叫影响我治疗。”
沐天恩:“是你给我处理的伤口?”
杜秉谦这才骄傲起来,声音抬高了道:“那是自然,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么快生龙活虎;除了我,还有谁能一天一夜守着你;除了我,还有谁能把背部的伤口包扎的如此优雅;除了我,还有谁……”
沐天恩:“我衣服也是你换的?”
杜秉谦一时语塞,缓了一会道:“医者无性别。”
沐天恩:“医者你给我处理伤口就行了,你给我换衣服干嘛?”
杜秉谦:“你的伤口在背部啊,处理伤口当然要脱衣服,脏衣服都脱了,你让我再给你穿回去吗?你要穿回去也可以啊,衣服还没有洗,我给你拿来”,说着作势要出去。
沐天恩:“不用不用,我就那么一说。而且,我明明说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自己多没底气一般。
杜秉谦旋即得意地笑道:“你要也没有了,衣服都破了,都是血,恶心吧啦的,早就已经被我扔了。”
沐天恩:“那我穿什么?”
杜秉谦:“你也没光着啊,这不是穿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