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师显然有内情,对这位大学者的身份还有些猜测。
对于学生来说,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是哪个大学者,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任何一个大学者,都是他们在未来至少十年里所仰望的存在。
在学术界这一个圈子,对资格的要求实在太高了。
惟有坚持不懈的钻研,才能积累足够的经验,惟有足够的经验,才能带来足以轰动一时的研究成果!
在世界科学史上,不乏那些十年磨一剑的大学者。
“思嫣,沈军真能赶得上么?“
孟育才坐在林思嫣旁边的位子上,深深的叹息着,问道。
林思嫣一点也不犹豫,点头道:“沈先……沈军说要来,必定会来,他是个重视承诺的人。”
“啊……“
现在孟育才只剩下叹气,他实在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机会被白白放弃。
若将国赛与战场相比较,沈军的行为,更像是未战先逃,令人失望。
“瞧,好像大学者来了!“
“真的哎,看起来很深奥啊,不愧是海归学者。“
紧挨着门的几个学生,立即看到一个中年人缓步走进大厅,连忙喊了起来。
而且这里的动静,也如潮水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礼堂。
“举办这次开幕式的大学者终于来了!”
“我都等不及要听这位学者的演讲了!”
“哎呀,不愧是连米国威逼利诱都要留下的大学者,连走路的姿势都充满儒雅气息。“
老师和学生们坐在第一排,靠得近,看得更清楚。
那位中年学者,极不寻常地穿着一套紫色西服,西服没扣好,露出里面的纯白衬衣,这样看起来有一种随性的儒雅。
那张脸方正刚毅,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好遮住了他那英俊的眼睛。
那位学者面带微笑,直接走上讲台,打开了听筒。
“各位,我是袁中坤,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来为全国数学竞赛致开幕词。”
“袁中坤是谁啊?我认识他!到米国时,他二十多岁就进了孟德尔研究所,后来更是主持了米国的一系列大型科研项目!”
“那个人真厉害,能听他讲话,真是我今生的荣幸!“
大多数人,听到袁中坤这个名字时,都会发出惊呼。
许多人知道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上,对科学工作者的尊敬,仍然是很浓厚的。
在大厅里,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不过袁中坤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微微一笑,便继续自己的开场白。
“虽然我所涉猎的领域并非数学,但在高中时期,我曾一度对数学着迷,而现在,我又有了一位关系不错的老友,也在数学领域苦干了几十年。
不得不说,数学很好的人,逻辑确实很强,那老家伙,吃饭请客时,常常钻空子,使我不知不觉地掉进了他布下的圈套里,最后,老人家付的钱,从来都不多。”
说完这段话,袁中坤突然在台下笑了起来。
大家都以为袁中坤会是个严肃的大学者,这次开幕式恐怕气氛会有些僵硬。